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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抬头望向仍在吞吐黑龙的烟囱,目光复杂。
少许,葛兰叔单膝微屈,扳手横在胸前:“我做不到……”这里有他的青春、他老茧的厚度,还有他亲手教过的学徒们汗水的盐晶。
“毁了它,就等于把上千口子人推进冬天的海里。您要报仇,冲的是阿什福德,冲的是武神殿,可这些工坊、这些机器……”
海风呼啦啦卷起葛兰叔的旧油布外套,扳手在夕阳下闪着温顺的哑光,像他此刻的眼神:倔强、疲惫。
阿德里安眸光先是一凛,唇角却慢慢勾起,露出少年时那种无害又温驯的笑:“葛兰叔,您救过我的命,又为尤格家效力了三十多年,既然下不去手,那便罢了。”
葛兰叔肩膀一垮,长吐口气,皱纹里挤出愧疚又欣慰的笑:“少爷,我代表——”
“鬣狗!”
阿德里安轻声替他把话尾换成判词。
一道瘦削的身影从他侧后滑出。
那人披着与暮色同色的深灰风衣,领口高抵至下颌,仿佛用布条勒住了整张脸的喜怒哀乐;帽檐低压,只露出一线苍白肌肤和毫无温度的灰绿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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