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画用粗砺的排线铺出阴影,煤烟与血污混作一团,在人物肩头、帽檐边缘凝成黑亮的壳。
安特啧了一声,指腹在纸面上轻轻刮过:“不愧是武神殿的画师,比克劳斯画的好多了。”
把报纸合上,服务员刚好把菜品送过来,
“先生,这是本店的特色菜,请慢用。”
话音落下,他像完成仪式般微微颔首,脚步无声地退回厨房阴影里,只留下一股带着鱼腥味的热汽在桌边盘旋。
安特垂眼,视线落在盘子上,他傻了……
一颗硕大的鱼头仰面躺在浓稠的酱汤里,青灰的鳞皮半褪,露出惨白的肉;鱼嘴大张,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仿佛在最后一刻仍在嘶喊。
那双浑浊泛白的鱼眼直勾勾瞪向天花板,死不瞑目,又像在质问面前的人:为何把我端上餐桌?
酱汤表面浮着几星油花,映得那对瞳孔愈发空洞,空洞里盛满了“不甘心”三个字。
热气蒸上来,带着河泥与铁锈的腥甜。安特握着刀叉,指节僵在半空,一时竟分不清是自己更懵,还是那鱼头更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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