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终于停止。
安特单膝从地上缓缓站起,只是衣服上多了几个破洞。
他抬手,拍了拍肩头的灰。对面,恶魔仰面倒在污水横流的沟槽里,胸腔塌陷成一只扭曲的碗,头颅空空如也,尾刃也断成两截,一截钉在墙里,一截蜷曲在脚边,刃口仍闪着冷光,却再也举不起来。
巷子里安静得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声音。
嗒。
嗒。
十余具永恒教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阴影里,有死于安特和恶魔的战斗波及的,有被劳博杀死的,但还剩下三个。
最年长的那个半边脸被碎石削去,颧骨白森森地裸露;年轻的那个右臂齐肩而断,断口用皮带胡乱扎紧,血仍渗个不停;最后一个是女人,兜帽烧得只剩一圈焦布,黏在头皮上,像第二层皮。
他们站在巷口,堵死了唯一出口。没有人后退,甚至没有人低头查看同伴的尸体。三双眼睛亮得吓人,不是恐惧,而是近乎饥饿的狂热。
安特刀尖轻点地面:“你们……”
嘭——
枪焰一闪。
安特拧腕,刀背斜挑,子弹被生生劈成两瓣。
火花尚未熄灭,安特已循着那点火光望过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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