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
女士们的裙摆盛放得近乎嚣张——孔雀蓝的塔夫绸、石榴红的丝绒、象牙白的花边,层层叠叠,像秋夜里突然绽放的异域花卉。
男士们则一律深色天鹅绒夫洛克长礼服,枪驳领与双排银扣冷光流转;雪白亚麻高领衬衣外系白缎领巾,领巾中央嵌一枚极小的红宝石或黑玛瑙别针。
修身马裤与黑漆高筒皮靴勾勒出利落轮廓,肩头披一条绣有家徽的窄丝绸绶带,末端缀以金穗;他们抬手举杯时,绶带与袖口翻动的香槟泡沫交相辉映,仿佛正用无声的流光与暗纹,在宴会里交换彼此的权力暗语。
穹顶的金线与裙摆的流光交汇,空气里混着冷冽秋意、玫瑰香、雪茄味和一点淡淡的火药气——那是争权夺利特有的气息。
“阿嚏!”
喷嚏声不高,却在弦乐空拍里格外清脆。安特揉了揉鼻尖:“非常抱歉,我讨厌香水的味道,尤其是太浓的香水。”
安特只是随口一说,不过他说的是实话。他讨厌气味浓烈的香水,他一直都搞不明白,某些女人就不能用淡一点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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