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申屠胤只能咳嗽地错开目光：
“我寻你，不是你想的那般，而是要跟你说一下东方澈的情况。”
“东方澈？那家伙怎么了？”
因为根本赶不走对方，楚悠后续便直接将他当空气了。
说来也奇怪，他是真的一直老老实实跟着大部队一起行进，从不摆国师的架子，也从不将自己特殊化。
大家开荒整治沙土的时候，他也跟着他们拿起锄头开荒。
大家挖水渠引水的时候，他也跟着引水。
大家……
虽然楚悠没有刻意留意，但其实也看得出来，他的行动似乎越来越迟缓，很多时候还是一副疲态，并不是装出来的。
即便不想承认，但在申屠胤提到东方澈时，楚悠的心头还是有些不受控地一紧。
申屠胤也没隐瞒，一五一十交代道：
“他的身体问题似乎很大，前几日我提出给他把脉诊治，他也不拒绝。
我发现，他的仙骨受过很大的创伤，就差毁灭过的那种。
这样的仙骨竟还能修炼到巅峰上仙的水平，可见天赋何等逆天。
可他这样的仙骨，若无法在仙气浓郁的区域蕴养，身体便会饱受折磨、每况愈下、痛苦不堪。”
越听，楚悠的眉心越皱越紧：
“也就是说，他这一路其实都忍受着疼痛折磨？”
见申屠胤点头，楚悠越发五味杂陈，开口问出来的问题，却让申屠胤大跌眼眶：
“那会死吗？“
申屠胤：“……他如果不轻易出手与人打斗，应该不会。
但这种折磨，却会越来越严重。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回到仙气浓郁的地方，如他曾经待过的摘星楼内，应该就可以慢慢恢复，不会再受这种折磨了。”
申屠胤将这些告诉楚悠，无非是将决定权给楚悠，看她要不要再试试让东方澈回摘星楼去。
反正无极城已经建成，便是东方澈回去泄漏他们的位置，也要仙界各大势力攻得过来才行。
说不定啊，还能转移仙界各大势力对冰龙族的火力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