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设卡收钱。
算是意外之喜,往后,会过的越来越舒心。
只是,想到车越多,他们收的过路费越多,是不错,可这不代表秦向河挣得更多了吗!
一根烟抽的飞快,吞云吐雾片刻,他猛地一跺脚,道,“张余,晚上回茅塘,你就告诉刘剑,从明天起,想走咱们马沟村的路,一辆车得交十块钱!把咱们路压坏了,不得出钱修啊!”
“十块!”张余倒声调都变了。
现如今,一天十趟车,能收五十块,这翻一倍,岂不是一百。
那以后他们不也是能拿翻倍的钱,这么算下来,城里人都没他拿的多。
只是,涨那么多,刘剑能同意吗!
“对,对!你看看路给压的,边上不是我们砸点土,这里都要塌了……”
刘壮激动的跳起,一个劲点脑袋,手往旁边土坡胡乱指着。
话说半截,突然顿住。
见几人看来,他醒神的把手指向远处,“表哥,长溪那边来车了。”
刘大胖下了决定,正沉浸在此后每辆车收十块钱的美好幻想中。
听刘壮大惊小怪的,他嗤笑一声,歪回躺椅里,“来车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只收运货出去的。”
“不是,你看,你看,是小轿车。”刘壮连忙解释。
“小轿车!”
刘大胖翻身坐起,只见长溪方向,一辆灰黑色轿车,正远远开过来。
不做它想,县里这种车都较为罕见,更别说乡下,能到这边,定是冲茅塘加工厂去的。
“去。”刘大胖朝张余一踢,“收十块钱!”
张余立马去搬木桩,马上,又愕然回头,“大刘哥,大货车才五块钱,小车收十块?”
“你脑子呢!开小轿车的,更有钱!这钱就够晚上喝酒的了!”
躲开刘大胖弹来的烟头,张余反应过来。
听喝酒,他瞬间精神亢奋,到路边,将大木桩往路上一丢,刚好拦住,接着,他往木桩子上一坐。
小轿车开近停下,车门推开。
翘着二郎腿的张余,这才吆喝的站起,“哎,去茅塘的,是不是?这边路要修,过去得……”
等看清驾驶座下来的人,他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下意识捂向两边脸,隐隐觉得满嘴牙疼。
一阵风吹过。
草帽掀掉地上,从草棚缝隙漏下的斑驳光点,刺在眼上。
穿碎花衬衫的矮壮青年,醒来。
不耐烦的一撇脑袋,在盖身上的外套口袋摸了摸。
俄而,他脚一抬,轻踹桌前离最近,额头长了块黑斑的秃头男人,“搞根烟!”
“好哩!”张余把手里一副烂牌丢进牌堆,从口袋掏出烟,又殷勤的拿火柴给点上,“大刘哥,昨晚去郭湾耍,咋不叫上我!赌多大的?”
“想屁吃呢,表哥是去找张寡妇的,你跟着干啥。”侧边一个壮实青年,往张余脑袋扇了一巴掌,“你娘的,耍赖是不是!”
“快,来车了,到谁了。”刘大胖刚吐个烟圈,就吆喝一嗓子,见几人指向壮实青年,便喝声,“壮子,快去!”
远处,从茅塘村,驶来两辆满载货物的卡车。
刘壮起身,到岔路边,搬起一块大木桩,往路中央一丢。
车开到木桩前停下,里面司机从车窗递来两张五元的钞票。
刘壮收下钱,方磨磨蹭蹭移回木桩。
之后看着两辆车飞驰远去,他冲着尾灯囔咕暗骂,用力吐了口唾沫。
“他娘的!杨蛋子以前跟媳妇来马沟来,怵头吧唧的,现在给十三香运了几个月货,阔起来,看人那眼快长天上了……”
刘壮回到棚里,将钱丢进躺椅旁边铁盒里。
“这一上午,过去五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