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汪显允腿上,抬起小脑袋笑眯眯道:“汪爷爷!想师师了吗?”
汪显允激动地拍了拍小姑娘脑袋,然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假树的方向。
“清越!快过来让爹爹好好看看!”
离秋闻言,将视线转向不远处老泪纵横的老父亲,露出属于许清越纯善的笑容,跑了过去。
“爹爹!”
“在呢在呢,怎么瘦了?可是没有好好吃饭?”
汪显允心疼的东摸摸西拍拍好大儿,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边哭边笑。
“没有瘦,就是长高了,每顿都老老实实吃着!倒是爹爹你才是真的消瘦了不少一会儿多吃点!”
“好好好,吃,我们一起吃!快来跟爹说说你们最近的情况?惊竹他们可能想办法联系大爷二爷?”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是被分开关押的,就跟爹你一样,一人一处院子。”
汪显允闻言,自知再问也得不出什么消息。
毕竟他自己就被关了这么久,自然知道每日除了送吃食那些黑衣人之外,他们这些阶下囚根本接触不到任何人。
为了不让好大儿难过,汪显允快速调整好心态,笑道:“刚刚见你在看那些纸鸢,可有喜欢的?”
“嗯?只是没想到爹爹还会做这些玩意儿,一时间觉得诧异罢了。”
汪显允闻言,似是不好意思低头,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痕,才缓缓道:
“年轻时候,你娘特别喜欢放纸鸢,那时候我们还未成亲,她也还未得那人重用,我俩隔三差五就会去踏青……”
师师闻言,一脸向往道:“好好玩的样子,我都没有放过!汪爷爷,我可以选个喜欢的玩吗?”
汪显允点头笑道:“当然可以,清越要玩吗?”
“我?这院子能放纸鸢吗?”
暗堡里,除了逢魔时刻,连风都没有,他怎么不知道还能放纸鸢?
汪显允见好大儿呆呆的模样,笑道:“谁说不能放的?你看!”
话落,满树的纸鸢便被灵力卷起,在院子里飞得张牙舞爪的。
“可惜这院子上空有结界,最高只能这么高了,不过也好,这么黑的天,再高就看不清纸鸢的模样了……”
汪显允抬头看着满天飞来飞去的纸鸢,眼角又不自觉划下几滴泪珠。
许清越:“……”
怎么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