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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如涓涓细流,温和地引导着磅礴的药力,疏通那些因常年劳损、病痛折磨而彻底郁结堵塞的经脉,滋养着近乎枯竭萎缩的五脏六腑。
而灵力疏通筋脉,莫沉控制得很好,适应着凡人的筋脉,一点点的替其循环周天。
在在一个时辰之内,妇人那原本蜡黄如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泛起了一抹健康的红润,如同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滋润。
她原本微弱游丝、仿佛随时会断绝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起来,胸脯有了明显的起伏。
“娘!
您的脸色……好多了!
太好了!
仙师,多谢您!
多谢您!”
少年紧紧抓住母亲逐渐温暖起来的手,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妇人激动得浑身颤抖,她反手抓住莫沉的手,老泪纵横,话语因激动而断断续续:“恩公…您对老妇…有再造之恩啊…这…这让我如何报答得起……”
莫沉微微一笑,缓缓收回灵力,将妇人轻轻放回枕上。
“石大娘言重了,相遇即是缘法,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您体内沉疴已去大半,只需再安心静养几日,辅以清淡饮食,便可逐渐恢复元气。
此间因果已了,亦是圆满。”
治愈了妇人,少年和其母亲执意要留莫沉用一顿家常便饭以示感激。
盛情难却,莫沉便在那院中简陋的木桌旁坐下。
饭食不过是粗粮淡饭,一碟咸菜,一碗不见油星的菜汤,但少年母子二人的感激之情却真挚无比,溢于言表。
席间,少年见莫沉毫无仙师的架子,平易近人,心中感激与崇敬交织,想起一桩旧事,觉得或许对仙师有用,便放下碗筷,恭敬地开口道:“仙师大人,您对我家恩同再造,小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忽然想起一桩小时候遇到的怪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或许……或许对仙师您这样的高人,能有些许用处。”
莫沉神色平静,颔道:“哦?我姑且听之。”
少年见莫沉有兴趣,精神一振,陷入回忆,语气也带上了几分神秘和儿时的惊惧:“大约是八年前,有一次跟着祖父去黑风岭深处采药。
那地方又深又险,野兽多,还有毒瘴,平时除了我祖父那样经验丰富的老采药人,根本没人敢深入。
那次,为了追一只皮毛很漂亮、据说很值钱的药貂,我跑岔了路,在一个叫鹰嘴崖的绝壁下面,乱藤和比人还高的杂草丛里,现了一个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遮得严严实实,要不是追貂子钻进去,根本现不了。”
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我那时候小,不懂怕,好奇就钻了进去。
那洞外面看着小,里面却挺深,越往里走越黑,也越冷,地上湿漉漉的。
我摸着黑走到最里头,借着石缝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看到……看到角落里居然坐着一个人!
不,是一具干尸!
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样子很怪,不像咱们普通人穿的麻布或葛布,倒像是……像是某种很细滑的料子。
那干尸样子虽然吓人,皮肉都干瘪贴在骨头上,但奇怪的是并没腐烂,就那么盘着腿坐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身边的地上,放着一个会微微亮的小袋子,还有一本破旧的书,那书更怪,材质不像纸,冰冰凉凉的,还有点透光,倒像是……像是薄薄的玉石片子?”
莫沉闻言,心中猛地一跳!
干尸不腐、奇特服饰、光的袋子、玉质书简……这分明是一位不知在此坐化了多少岁月的修士!
其遗物很可能就是修士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和记录着功法秘术的玉简!
这绝对是意料之外的大现!
石大娘见莫沉不语,便出言打断道:“小石头啊,勿要信口开河,冲撞了仙师!”
“无妨,但说无妨,我只是想到了其他事。”
莫沉说完,便转头看向石头,示意他继续。
少年继续道,脸上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