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移步祠堂之外,共享春祭大宴,共沐神恩!”
祠堂内参与祭祀的人们有序从后门退出,而另一批早已等候在外的村民则满面笑容地涌入祠堂,进行属于他们的祭拜。祠堂外,宽阔的空地上,一场盛大的露天宴席已然铺开!
“哇!全羊!全猪!还不止一头!烤的、炖的、卤的…天呐!”莫沉望着那琳琅满目、香气四溢的肉山,眼睛都直了。
“那还等什么?开动啊!”余田也食指大动,拉着莫沉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人如同饿虎扑食,大快朵颐。莫沉嘴里塞满了香喷喷的羊肉,含糊不清地指挥:“欸!帮我递下那边那盘油亮亮的大河虾!”
余田嘴里嚼着蹄髈,含糊应道:“行!拿你右手边那碟炒得喷香的螺蛳来换!”
“成交!”莫沉利落地把螺蛳碟推过去。
正当两人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之际,一个肥硕滚圆、满脸横肉的身影,带着一股令人不悦的油腻气息,晃荡到了他们桌前。
“肥头痣膘来了!”余田用手肘狠狠捅了莫沉一下,低声道。
莫沉抬眼,正对上瞿志彪那张嵌着一颗醒目黑毛大痣的胖脸,忍不住嗤笑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对方听见:“哈!每次看见这颗点睛之笔,都忍不住想笑!”
“你说什么?!”瞿志彪果然被激怒,绿豆小眼凶光毕露,猛地转头瞪向莫沉。
余田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坏了!这节骨眼上…万一那事被捅出来,莫沉非得炸了不可!”
“哼!你们两个下贱胚子,也配坐在这里享用春祭大宴?”瞿志彪叉着腰,居高临下地嘲讽道。
“怎么不配?”莫沉慢条斯理地放下啃了一半的猪肘子,油乎乎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眼神骤然转冷,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一字一句道:“说不定…明年今日,躺在这宴席上供人享用的,就是你瞿大少爷这身好膘!”话音未落,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只啃了一半的硕大酱猪肘,“嘭”地一声狠狠砸在桌面上!汤汁四溅!
瞿志彪看着桌上那油光水滑的烧猪,再联想到莫沉恶毒的诅咒,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肥猫,尖声嚎叫起来:“爹!爹!快来看啊!莫沉这小畜生在这儿呢!他咒我死!”
正在门口与几位乡绅寒暄的瞿精明,闻声脸色一沉,立刻分开人群,带着一身阴鸷之气快步走来。
“哟哟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瞿精明三角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盯着莫沉,皮笑肉不笑,“终于把你小子给请出来了?看来老夫那点小小的心意,还是送到了嘛!”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迅速围拢过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哼!”莫沉一脚踩在身下的条凳上,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被激怒的幼豹,眼中怒火熊熊,“什么叫你请出来的?小爷我想出来便出来,想怎样便怎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左右我?!”
“哦?嘴硬?”瞿精明嘴角那抹狞笑愈发扭曲,如同恶鬼,他刻意拔高了声调,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进莫沉耳中,也砸进所有围观者的耳中,“难道…你不是因为听说老夫掘了你那死鬼娘的坟,一把火烧了她的破棺材…才气急败坏滚出来的吗?!”
轰——!!!
仿佛一道九天惊雷在莫沉脑海中炸开!
莫沉伸手指着瞿精明,那只刚刚还抓着猪肘的手,此刻却剧烈地颤抖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惨白!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所有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他张着嘴,胸膛剧烈起伏,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若你将那地窖所得尽数奉上,本老爷保你日日皆坐享如此盛宴!”瞿精明肥胖的脸上堆满贪婪的笑意,声音洪亮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哼!你这该天杀的恶贼!”莫沉眼中寒光一闪。
一旁的余田骇得面无人色,手中抓着的羊蹄子“啪嗒”一声掉在土里,心中惊涛骇浪:“这瞿精明...当真不知死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