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听说要打仗,都提着家伙来帮忙。
王婶子带着妇女们蒸了两筐馒头,往弟兄们怀里塞。
张木匠把家里的猎枪都翻出来,擦得锃亮。
连小孩都提着篮子,往芦苇荡里送石头,说要帮着堵水道。
第三天一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林凡站在新战船的船头,看着弟兄们各就各位,心里踏实得很。
这船比之前的结实多了,船板厚得能抗住炮弹,船头还装了铁皮,撞起人来跟铁牛似的。
“首领,你看!”鹰眼从望远镜里指着下游,“来了!三艘大帆船,挂着军阀的旗子!”
林凡往远处一看,果然见三艘船慢悠悠往芦苇荡飘,船头隐约能看见宫本二郎的影子,正指手画脚地说着啥。
“狗东西,还真敢来。”
林凡冷笑一声,对掌舵的弟兄喊,“把船往芦苇荡深处开,等他们进来了再动手!”
战船悄没声地钻进芦苇荡,两边的芦苇比船还高,把船遮得严严实实。
宫本二郎带着军阀的船追进来,见没了火营的影子,还以为他们跑了,得意地在船头大笑。
就在这时,老鬼在芦苇荡里喊了声“炸”,水面突然“轰隆”一声炸开,军阀的船被炸药掀得老高,木屑混着人往天上飞。
“打!”林凡喊着,战船猛地从芦苇里冲出来,船头的铁皮“哐当”撞在宫本二郎那艘船的船尾上,直接撞出个大洞。
宫本二郎吓得往水里跳,刚浮出水面,就被鹰眼一枪打中胳膊,疼得嗷嗷叫。
军阀的人慌了神,有的往水里跳,有的举着枪乱打,可芦苇荡里到处都是火营的弟兄,冷不丁就从芦苇里冒出来,一砍刀劈翻一个。
没半个时辰,三艘船就沉了两艘,剩下那艘也着了火,“噼啪”烧得正旺。
宫本二郎被弟兄们从水里拖上来,五花大绑地扔在船头,浑身湿透,跟落汤鸡似的,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
“林凡……你有种……”宫本二郎咳着水,恶狠狠地瞪着他。
“比你有种。”林凡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你以为勾来军阀就能赢?告诉你,这眉东河的水,认的是守家的人,不是你这种丧家犬。”
弟兄们押着俘虏往回走,战船劈开芦苇荡,留下条笔直的水道。
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水面上,亮得晃眼。
林凡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火营,旗子在风里飘得正欢。
他知道,这一仗打完,眉东河能安生阵子了。
至于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反正他有弟兄,有老百姓,有这刚下水的战船,啥坎儿过不去?
想到这儿,林凡拿起个王婶子蒸的馒头,咬了一大口,甜丝丝的,踏实得很。
宫本二郎被扔在火营的空地上,泥水里滚过的身子裹着草绳,就像一条泥鳅似的扭动。
弟兄们刚想给他泼桶水醒醒神,这小子突然梗着脖子喊起来,声音哑得像破锣:“林凡!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林凡正在旁边,闻言,抬了抬眼皮:“哦?动了你能咋地?”
“咋地?”
宫本二郎猛地挣了挣绳子,草绳勒得胳膊生疼,却更疯了似的喊,“我告诉你们,血影大人马上就到!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整个火营都得化成灰!”
这话一出,周围的弟兄们都笑了。
铁塔拎着铁棍走过来,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脸:“血影?听着跟唱戏的似的,能有你爷爷我这铁棍厉害?”
宫本二郎被踢得歪过头,嘴里却更硬气:“你们懂个屁!血影大人是樱花国最厉害的忍者之一,能在影子里杀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这群废物!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再备上十只烧鸡、两坛好酒赔罪,说不定他老人家还能饶你们一命!”
“呵,还挺会做梦。”
林凡把擦好的剑往地上一戳,剑柄“咚”地砸进泥里,“我倒要看看,你说的那个血影是三头还是六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