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走到后门一看,礁石上果然有串脚印,一直延伸到水里,水面上还漂着个木筏,早没影了。
“操,又让他跑了。”铁塔气得直骂。
“跑了也好。”林凡望着海面,“至少端了他的老窝,没了军火,他就算请来人,也掀不起啥浪。”
他让人把能用的武器都搬到船上,剩下的炸药和没用的东西,全堆在炮台里,浇上煤油。
“走!”弟兄们跳上船,林凡掏出火柴,往炮台里扔了一根。
“腾”的一声,火苗子窜了起来,很快就把整个炮台吞了,黑烟滚滚的,在天上聚成个黑团。
小船往回划时,弟兄们都哼着歌,船舱里堆着缴获的枪,看着心里踏实。
只有林凡望着黑礁岛的方向,眉头没松开。
宫本二郎跑了,那个血影也快到了,这事儿还没完。
但他不怕。
船快到火营时,远远就看见码头上站满了人,老百姓举着旗子,见他们回来,都欢呼起来,跟过年似的。
王老汉拎着个篮子跑过来,往林凡手里塞了个热乎的鸡蛋:“林首领,我就知道你们能成!”
林凡接过来,鸡蛋烫得手疼,心里却暖烘烘的。
他举起手里的步枪,对弟兄们喊道:“把这些家伙擦干净,子弹上膛!不管啥血影黑影,敢来眉东河,就给老子打回去!”
弟兄们齐声喊“好”,声音震得水面都起了波纹。
夕阳把船影拉得老长,林凡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火营,嘴角慢慢翘起来。
风浪是大,可只要这船还在,人还在,就总能划到岸边。
这眉东河的天,还得由他们自己守着。
……
与此同时,宫本二郎在船上正擦着他那把镶金的短刀,听见手下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黑礁岛被端了,手里的刀“哐当”掉在甲板上,刀尖在木板上戳出个小坑。
“八嘎!”他一脚踹翻旁边的木桌,酒壶菜碟滚了一地,其中一个碟子正砸在那手下的额头上,立马见了血。
“一群废物!连个炮台都守不住?宫本琅死哪儿去了?”
那手下捂着额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几乎全军覆没了,只有宫本琅和一部分人从黑礁岛跑出来了,现在在……在芦苇荡那边躲着,说……说火营的人太凶,带的炸药把炮台都炸飞了……”
“跑?他就知道跑!”宫本二郎气得浑身发抖,手往腰间一摸,才想起刀掉在地上,又弯腰捡起来,刀刃对着那手下的脖子,“现在好了,军火没了,据点没了,等血影大人来了,我们怎么交代!”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谋士赶紧劝道:“二公子息怒,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黑礁岛没了,咱们还有芦苇荡的后手,只要血影大人一到,拿下火营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宫本二郎把刀往鞘里一插,冷笑一声,“你没看见那炮台的烟吗?从这儿都能瞅见!林凡那小子敢这么干,就是没把咱们宫本家放在眼里!”
他在甲板上踱来踱去,木屐踩得“噔噔”响,突然停住脚:“去,把宫本琅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当初是怎么拍着胸脯说万无一失的!”
没过多久,宫本琅就被押过来了。
他身上的和服破了好几个洞,脸上还有黑灰,头发乱糟糟的,见了宫本二郎,头都不敢抬。
“宫本琅,你可真行啊。”宫本二郎阴阳怪气地说道,“让你守个黑礁岛,你倒好,把家底都赔进去了,自己跟丧家犬似的跑回来,我们宫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宫本琅嘴唇动了动,想说啥,又被宫本二郎瞪了回去:“别跟我找借口!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今晚我就带人去火营,把林凡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不可!”宫本琅终于敢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厉害,“那林凡不好对付,手下还有异能者,硬拼咱们吃亏……”
“吃亏?我宫本家啥时候吃过这亏?”宫本二郎打断他,“你不敢去,我去!把所有浪人都带上,再让那个会放毒烟的异能者跟着,我就不信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