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跟着去了，坟头好好的，就是旁边被挖了个坑，估计是他们藏铁管子的地方。
“大爷，没事了，没刨着您的坟。”林凡帮他拍掉身上的泥。
王老汉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这些杂碎，咋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非要来折腾……”
林凡没接话，看着黑沉沉的水面。
那剑客说“东西已经送走了”，到底送走了啥？
他心里清楚，这芦苇荡里的爆炸，怕是还不算完。
风卷着硝烟味吹过来，呛得人直咳嗽。
林凡攥紧了手里的生锈的剑，剑上的泥正往下掉，露出锈迹斑斑的剑身。
不管他们藏了啥，不管送走了啥，只要还在眉东河，他就有本事找出来。
这地方，是火营的地界，就得按火营的规矩来。
芦苇荡里的硝烟还没散，混着烂泥的腥气，闻着让人直反胃。
林凡让人把受伤的弟兄抬回去，又派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在附近仔细搜。
“一寸地都别放过，”他踢了踢地上的碎铁片，“那剑客说东西送走了，肯定有痕迹。”
弟兄们散开，拿着砍刀劈开路，在芦苇丛里扒拉。
铁塔跟在林凡身后，胳膊上的伤口刚用布条缠上，血还在往外渗：“首领，你说他们到底运走了啥？总不能是那铁管子里的炸药吧？都炸成那样了。”
林凡没说话，蹲下身捻起一撮黑灰。
灰里掺着点亮晶晶的东西，像是金属渣，捏在手里有点扎人。
“老鬼，你来看这个。”
老鬼刚处理完那几个被抓的忍者，都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嘴里塞着布，正哼哼唧唧地挣扎。
他凑过来一看，眉头立马皱成个疙瘩：“这是……铅弹？不对，比铅弹细，像是……”
“像是炮弹里的引信渣。”林凡接过话，心里沉了沉，“他们不是来捞军火的，是来拆引信的。”
铁塔没听懂：“拆那玩意儿干啥？当宝贝？”
“比宝贝值钱。”老鬼蹲下来，用树枝扒拉着灰堆，“这东西能做雷管，威力比炸药还大，估计是早年间打仗时留下的炮弹，他们把引信拆下来，运出去做别的。”
林凡心里突然亮堂了。
怪不得那铁管子炸得那么邪乎，敢情里面的炸药早就被掏空了，剩下的是些没用的废料，故意用来引开注意力的。
“操，又被耍了。”他往地上啐了口，“那几个活的，带回去好好审，不信问不出东西运哪儿去了。”
回到火营，天已经蒙蒙亮了。
弟兄们把忍者扔进之前关军阀的水牢，老鬼拎着鞭子就过去了，说要给他们松松筋骨。
林凡没去看，他让鹰眼把这几天各支流的巡逻记录全拿来，趴在桌子上翻。
记录上没啥特别的，除了昨天后半夜，有个弟兄说看见艘货船往南边去了，船吃水很深，走得却快，不像装了粮食的样子。
“南边？”林凡在地图上点了点，南边是入海口，过了那儿就是外海。
“这船有问题。”他把记录往桌上一拍，“鹰眼，带俩人，顺着南边的水道追，看看那船到底往哪儿去了，别惊动他们。”
鹰眼领了命，揣了俩窝头就出发了。
这边老鬼审了半天，也没审出啥来。
那几个忍者跟哑巴似的，不管咋打，就是不吭声，有个被打得满嘴是血，还冲老鬼翻白眼，气得老鬼差点把鞭抽断。
“这群杂碎，骨头真硬。”老鬼回来时，气呼呼地往凳子上一坐，“要不，给他们灌点辣椒水？”
林凡摇摇头：“没用，他们这种人，怕是早就备好了死的心思。”
他走到水牢门口，往里看了看。
那几个忍者蹲在水里，互相靠着，眼睛闭着，跟没事人似的，只有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你们堂主是谁？”林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水牢里荡开回音。
没人理他。
“东西运去外海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