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林凡喊着，火营的弟兄们像打了鸡血似的，挺着枪就往前冲，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砍倒一片。
可林凡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打退了他们。
对方的主力还在，三万人马，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站在岸边，望着渐渐退去的船队，手里的剑拄在地上，支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
弟兄们围过来，个个浑身是伤，脸上却带着股狠劲。
“他们还会再来的。”
林凡的声音哑得厉害，“去把所有能战斗的弟兄都叫回来，加固防线，准备打硬仗。”
夕阳把河面染成红的，跟血似的。
火营的旗帜还在岸边飘着，虽然破了个洞，却依旧挺得笔直。
没人知道下一场仗会有多难打，但弟兄们的眼神里没有怕，只要火营的旗帜还在，他们就会战到最后一刻。
军阀联军船队退了没三天，河面上又飘起了黑旗。
这次他们学乖了，船跟船之间拉开老远，炮口对着火营岸边，却不往前冲，就那么漂着，跟晒咸鱼似的。
“这是想耗死咱们啊。”
老鬼蹲在掩体后面，啃着干硬的窝头，“粮食不多了，弹药也剩得少，再这么耗下去，不等他们打过来，咱们就得饿肚子。”
林凡望着河面上的船，眉头拧成个疙瘩。
对方的算盘打得精，知道火营硬拼不怕，就来软的，用三万人马把岸边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弟兄们想出去找粮食，刚靠近河边就被机枪扫回来，有个年轻弟兄腿上中了一枪，现在还躺着哼哼。
“不能再等了。”
林凡沉声道，“他们人多，但船分散，肯定有薄弱的地方，鹰眼，你再去看看，哪艘船防守最松？”
鹰眼抹了把脸上的灰，拎着枪就往瞭望塔爬。
这几天他快成了铁塔上的猴子，白天黑夜地盯着河面，眼睛里全是血丝，跟兔子似的。
过了俩时辰，他爬下来，压低声音说道：“最西边那艘船，看着像指挥船，船上挂着张军阀的旗子，但守卫比别的船少一半，估计是故意示弱，想引咱们过去。”
“引咱们过去才好。”林凡眼睛一亮，“就打他指挥船！只要把张军阀抓了，剩下的人肯定乱套。”
老鬼一听就急了：“那是圈套啊！咱们就这点人，冲过去不是送死？”
“不冲硬的。”林凡凑近了说，“豹子能下水，带着几个会水的弟兄，从河底摸过去，趁夜里把炸药包贴在船底，炸他个底朝天，咱们在岸边放炮，吸引他们注意力。”
这招够险，但眼下没别的办法。
豹子拍着胸脯应了：“没问题！我在水里跟在地上一样灵，保证把炸药包贴得稳稳的！”
当天夜里，月亮躲在云后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岸边的弟兄们故意往河面上放炮，“轰隆”声响得震天，炮弹落在水里，溅起的浪头比船还高。
军阀的船队果然慌了神，机枪“哒哒哒”往岸边扫，灯光晃来晃去，没人注意水下的动静。
豹子带着五个弟兄，脱得光溜溜的，只穿条裤衩，腰里缠着炸药包，跟五条黑鱼似的钻进水里。
河水凉得刺骨，弟兄们咬着牙往前游，手里的短刀划开水面，悄没声息。
快到指挥船底下时，豹子突然摆手，船底挂着铁丝网，上面还绑着铁钩子，显然是防着有人偷袭。
“操，够贼的。”一个弟兄骂了句，声音在水里闷得很。
豹子没慌，从怀里摸出把小锯子，这是他特意准备的，就怕遇到这情况。
他憋着气，在水里锯了半个时辰，总算锯开个口子，钻了进去。
弟兄们跟在后面，把炸药包贴在船底的木板上，拉好引线，留出足够的时间，才又钻回水里往回撤。
刚游出没多远，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火光把河面照得跟白天似的。
指挥船中间炸开个大洞，河水“咕嘟咕嘟”往里灌，船上的人尖叫着往水里跳，跟下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