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地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那颗曾经是人头的东西，如今只是一个被铁棍贯穿的、模糊的血肉窟窿。浓烈的血腥和腐臭味扑面而来，一个胆小的男生当场就弯下腰，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活干完了，就该打扫战场。”江善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他指向那个干呕的男生，“去把尸体拖到楼梯拐角，免得挡路。你，”他看向另一个学生，“去检查一下它身上有没有钥匙之类的东西。刘伟，你负责警戒。”
命令清晰、简洁，不带任何感情。
那个被要求拖尸体的男生，脸“唰”地一下白了，他连连摆手，声音都在发颤：“不……我……我不敢……”
江善缓缓转过头，黑暗中，他的目光像两把淬毒的匕首，刺得那男生不敢直视。“你不敢？”
江善的声音很轻，“那你是想让它的同类闻着味过来，把你也变成它这样吗？还是说，你想回三楼去，告诉他们你因为‘不敢’，所以害死了所有人？”
死亡的威胁和团队的压力，像两座大山压了下来。那男生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在极度的恐惧中，颤颤巍巍地走向了那具尸体。
当他的手触碰到丧尸冰冷粘腻的皮肤时，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咬着牙，将尸体拖向了角落。
另一名学生也强忍着恶心，在丧尸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串钥匙和一个空瘪的钱包。
刘伟握着棒球棍的手心全是汗，他死死地盯着走廊深处，生怕再冒出什么东西来。这一刻，他心中对江善的最后一丝怨恨和不服，也随着那干净利落的一击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原始的敬畏和恐惧。
【太狠了，江神这是在用最残酷的方式逼他们成长啊！】
【末日里没有圣母，不敢杀戮，不敢面对尸体，下场只有一个——死。】
【刘伟这个体育老师总算有点用了，知道放哨了。】
“很好。”江善对结果还算满意，“二楼是行政办公区，我们重点搜查教师办公室和休息室。刘伟，你跟我。你们两个，负责对面的房间。”
他指了指走廊两侧的办公室，下达了新的指令：“记住，动作要轻，不要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遇到锁着的门不要强行破坏。发现任何情况，立刻打手势，不准出声。明白吗？”
“明……明白。”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搜索开始了。
教学楼的隔音效果很好，走廊里静得可怕。四人分成两组，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间间没有上锁的办公室门。
大部分办公室里都空无一人，只有散落的文件和被打翻的茶杯。江善的目标很明确，他直接略过那些办公桌，专门寻找老师们存放私人物品的柜子和抽屉。很快，他在一间主任办公室里找到了两盒没开封的速溶咖啡和半袋饼干。
另一边的两个学生也有所收获，他们找到了一个急救箱，里面有一些基础的药品和绷带。
就在这时，江善在一间挂着“教职工休息室”牌子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门是虚掩着的。
他示意刘伟停下，自己侧耳倾听。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他缓缓地、无声地推开了门。
一股食物的香气混合着霉味飘了出来。房间里，一个大型的自动售货机正安静地立在墙角，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饮料、面包和薯片。
“食物！”刘伟的眼睛瞬间亮了，压低了声音惊呼道。对面的两个学生也被吸引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在这末日里，这样一台满载食物和水的机器，无异于一座金山。
“别出声。”江善皱了皱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休息室太安静，也太整洁了。
他没有立刻去动售货机，而是在房间里仔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