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那我就灭天道!
所以,这也是为何男女频一边会走上法防,一边会走上物理的原因。
走不开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
“女频天道,你也许能施加诸多规则,让人不敢去反抗,可你能压得住,芸芸众生心中那对不公的愤怒吗?对阶层的不满吗?对向上的渴望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冲天的口号声,将遮挡住天地的阴云也给冲散了开来。
大日灼灼,金光耀鳞,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般。
这一刻,就连城头之上的皇帝,也不敢直视地上这群凡人的辉光。
正可谓是刚好完美地符合了那一首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旨上意,提携玉龙赐君死。
江善满意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番话,效果居然这么好。
他还本以为,需要自己将另一件残酷的事情也就是那些逃难被拒收的百姓里,不少人是他们家眷也告诉他们呢。
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
再如何周密的规矩,能杀死人心中的热血。
但却杀不死扎根男人心中的不平。
不平之所以是不会平静下来,就是因为它不平!
“杀杀杀!”
杀气如剑雨般笼罩整座洛阳,将驻守于此的士兵们身心射穿,震撼得尽数脸色苍白,久久无法言语。
“疯了!疯了!你们都疯了?!乱臣贼子,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刘知意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比愤怒更为明显的,是恐惧。
在他身上,色厉内茬这个词汇,演绎得近乎淋漓尽致。
“呜!”
这一次,当号角吹响之时,所有士兵宛如打了鸡血般嗷嗷叫喊了起来。
轰!
撞城木狠狠地撞在城门之上,任凭箭雨与滚石如何猛烈,却始终都无法挡住这群将士们前进的脚步。
云梯,更是以超出以往几倍的速度,搭建完成。
轰!
在撞城木接连不断地冲击之下,经过无数代加持过后厚重万分的巨大城门,终于轰然倒塌,砸起无数灰尘,将洛阳那堪称奢华富绝的景象尽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白玉为瓦,青石为砖。
这里面的光景,可以说几近穷尽了他们的想象,是他们本来穷极一生,也未必能看见的美好。
但如今,就在他们面前,就在他们手边,等着他们去尽情掠夺。
哪怕驻守洛阳的,还有数万禁军,但在如此差距的人数前,他们早已失去了抵抗,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选择了投降。
不过,面对这一座像是美人一样褪去了衣服,浑身赤裸着的只等他们进去抢占的洛阳。
在场的所有士兵,却没有一个人胆敢越雷池半步。
他们的目光,全都狂热地看向了那在大军之中的那位青年将军。
他们在等他,迈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