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海中,再由他进行“统筹分配”的。现在,这钱直接给了二大妈,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二大妈接过钱,手有些抖,偷偷瞥了丈夫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才低声应了一句:“哎,好……”
刘光福更是连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拿起一个窝头,揣进兜里:“哥,走吧,快迟到了。”
兄弟俩一前一后,径直出了门,没有像往常一样请示父亲,也没有多余的告别。
听着儿子们远去的脚步声,刘海中僵硬的身体才微微动了动。他抬起头,看着桌上那几张孤零零的毛票,又看看门口空荡荡的方向,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败感将他紧紧包裹。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仅是院里威信扫地的二大爷,更是一个在家里被儿子“夺权”、颜面尽失的父亲。这后院起的火,烧掉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和掌控欲。
而这把火带来的影响,还远未结束。家庭内部的裂痕,很快就会以各种形式,暴露在全院邻居面前,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新的谈资,进一步坐实他刘海中“内外交困”的狼狈处境。
二大爷的后院,火势正旺,且暂无熄灭的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