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牵线失败的闹剧落下帷幕,四合院难得地迎来了几天表面上的平静。
但傻柱心里清楚,这平静底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不过,他现在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他从一个被动的防御者,变成了一个主动的、甚至带点恶趣味的“挑衅者”和“观察者”。他发现,看着那些禽兽们在自己面前吃瘪、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简直是他平淡生活里最好的调味品!
这天下班,傻柱拎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往回走,正好在胡同口撞见了垂头丧气的许大茂。许大茂自从上次造谣被当众扒皮后,在厂里和院里都低调了很多,但看见傻柱,那眼神里的怨恨是藏不住的。
“哟,许大茂,这是打哪儿回来啊?瞧这蔫头耷脑的样儿,又让谁给煮了?”傻柱主动开口,语气那叫一个“关切”。
许大茂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想绕开走。
傻柱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鱼:“别走啊!聊聊嘛!听说你最近在宣传科不太得意?也是,这身上背着处分,作风还有问题,领导能待见你吗?要我说啊,你这人就是心眼太小,总想着害人,结果呢?害人终害己!”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嘎吱响,但想起傻柱的战斗力和自己目前的处境,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傻柱,你少得意!”
“我得意了吗?”傻柱一脸无辜,“我这是关心你!同志之间互相帮助嘛!你看我,就不像你,整天琢磨那些歪门邪道。我靠手艺吃饭,堂堂正正,心里踏实,睡觉都香!你呢?晚上能睡安稳吗?不怕娄晓娥她爹妈来找你算账?”
这话简直是在许大茂的伤口上撒盐又踩了两脚!许大茂脸都绿了,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我跟你拼了!”,作势就要扑上来。
傻柱却早有准备,把鱼往身后一藏,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笑嘻嘻地说:“来啊!往这儿打!正好,我这阵子缺钱花,你打我一拳,我躺地上,没有十块钱起不来!正好用你这钱买条更大的鱼!”
许大茂看着他这副无赖样,举起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憋得差点内伤,最终只能狠狠啐了一口,扭头快步走了,背影那叫一个狼狈。
“啧,没劲!”傻柱看着他的背影,遗憾地摇摇头,“这就怂了?我还指望他赞助我一条鲶鱼呢!”
提着鱼回到院里,正好看见秦淮茹在水龙头前洗衣服,脸色憔悴,眼神躲闪。
傻柱停下脚步,故意大声说道:“秦师傅,洗衣服呢?你说这人也怪啊,以前总觉得别人帮自己是天经地义,现在没人帮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可见啊,这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您说是不是?”
秦淮茹的手一顿,头垂得更低了,一声不吭,只是用力地搓着衣服。
傻柱也不在意,溜溜达达往后院走,路过阎埠贵家门口时,看见阎埠贵正坐在门口唉声叹气,估计还在为儿子婚事和傻柱的“不婚主义”闹心。
“三大爷,琢磨什么呢?”傻柱凑过去,“还在算你那笔彩礼账呢?要我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操那么多心干嘛?省下那钱,买点肉吃它不香吗?就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自在!”
阎埠贵抬起头,看着傻柱那张“欠揍”的笑脸,一口气堵在胸口,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把头扭到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就连碰到易中海,傻柱也没放过。
“一大爷,遛弯呢?”傻柱打招呼,“最近院里挺太平啊?看来没了某些人整天搞道德绑架,大家日子都好过多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易中海脸色难看,哼了一声,背着手加快脚步走了,根本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一圈“问候”下来,傻柱神清气爽地回了家。
他开始收拾那条鲤鱼,准备做个糖醋鱼。一边刮鳞去内脏,一边回味着刚才许大茂的憋屈、秦淮茹的沉默、阎埠贵的无语、易中海的逃避……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怼人一时爽,一直怼人一直爽!”他忍不住哼唱起来,自己编了个不成调的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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