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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多言,径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装,仿佛只是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们送您!”
两女连忙起身,想要尽最后一丝殷勤。
“不必了。”
张易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帝王下令,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不再多看她们一眼,仿佛她们只是两件用完即弃的装饰品,径直走向包厢门口,毫无留恋地推门而出,将那一室的奢靡、屈辱与虚假的欢宴彻底关在身后。
当那扇沉重的、雕花繁复的包厢门在张易身后轻轻合上,彻底隔绝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音后。
艾莉丝和阿米莉亚脸上那勉强维持的、如同面具般的笑容瞬间彻底垮塌,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疲惫、愤怒与屈辱。
“混蛋!色狼!无耻下流的暴发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艾莉丝再也忍不住,抓起桌上自己刚才用过的那个空酒杯。
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铺着厚厚羊毛地毯的地面上,酒杯没有碎裂,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响,滚落到角落。
她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快速震动,脸上因为羞耻和怒火而涨得通红。
如同她裙子的颜色,刚才被张易抚摸过的腰侧肌肤仿佛还残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如同被爬虫沾染过的触感,让她恨不得立刻去洗个澡。
阿米莉亚虽然没有像艾莉丝那样失态地摔东西,但脸色也同样难看至极,苍白中透着铁青。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的泪光和冰冷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的恨意。
她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他……他怎么敢!这个粗鲁、野蛮、下流、仗着有点臭钱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势力就为所欲为的混蛋!魔鬼!”
她低声咒骂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压抑而带着明显的颤抖,以往良好的教养在此刻荡然无存。
两女你一言我一语,疯狂地咒骂着张易,发泄着刚才积压的所有怒火、委屈、不堪和那种被彻底践踏尊严的强烈耻辱感。
她们从小到大,被家族悉心培养,被无数人追捧,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何曾需要如此出卖色相,却还被人如同对待妓女般轻慢玩弄?
然而,在尽情地、近乎歇斯底里地发泄之后,包厢内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两女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车流声。
两女喘着气,眼神空洞地望着满桌几乎没动几口的珍馐美馔和那瓶价值连城却如同毒药般的红酒。
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复杂难言、连她们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诡异情绪。
除了愤怒和屈辱,似乎……还有一丝连她们自己都不愿承认、不敢深究的、异样的心情。
是面对绝对强大力量时,恐惧到极致后产生的某种病态的吸引?
还是说是张易所展现出的那种仿佛掌控一切、视她们如无物的、漫不经心却又强大无比的气场,已经在她们被恐惧和屈辱充斥的心底,悄然留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这种情绪很微妙,很矛盾,很危险,被她们深深地、慌乱地埋藏在了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与此同时,张易已经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地坐进了他那辆阿波罗IE如同战斗机舱般的驾驶座。
昂贵的皮革包裹感极佳,他熟练地启动引擎,阿波罗IE发出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咆哮。
如同暗夜中苏醒的顶级掠食者,在回应主人的召唤,与包厢内那死气沉沉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他透过后视镜,最后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依旧散发着静谧高雅气息的玉翠园,嘴角勾起一抹毫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