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内心非常传统和矜持。
张易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笑,径直走向浴室。其实他昨晚事后就给王广发了消息,让他一早派人送两套合身的新衣服过来。此刻,崭新的衣物已经整齐地挂在衣帽间里。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苏洛神才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向凌乱的床铺。当目光触及床单上那抹已然干涸却依旧刺眼的暗红色印记时,她的心猛地一揪,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茫然涌上心头。
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最珍贵的东西,就在这样一种混乱而意外的情况下失去了……她用力咬住下唇,强压下想哭的冲动。事已至此,哭闹确实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等张易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来时,发现苏洛神还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某一处。
他心头一软,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他的动作很轻柔,声音也放缓了许多,带着安抚的意味:“别胡思乱想了。先去好好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新衣服都在里面的衣帽间,你自己选。剩下的事情,我们待会儿慢慢谈,总能解决的,好吗?”
苏洛神看着他认真而温和的眼睛,心中的慌乱和抗拒似乎被抚平了一些。她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她裹着被子下床,赤着脚,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般走向浴室。直到冰凉的地砖触碰到脚底,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惊叫一声,飞快地冲进浴室,“砰”地关上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
过了许久,苏洛神才洗完澡,换上一套王广精心准备的香奈儿套装走了出来。衣服尺寸意外地合身,面料舒适,款式优雅而不失低调,让她稍微找回了一些安全感和平静。
她走出卧室,发现张易已经坐在套房餐厅的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餐:热气腾腾的虾饺、烧卖,香气四溢的皮蛋瘦肉粥,现烤的金黄酥脆的牛角包,还有新鲜榨好的橙汁和冒着热气的咖啡。
“洗好了?过来吃点东西吧。”张易抬头看到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折腾了一晚上,又睡了这么久,肚子早该饿了吧。先填饱肚子,我们再聊。”
苏洛神默默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两人一时间无话,只是安静地吃着早餐。气氛有些微妙,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吃完早餐,张易用餐巾擦了擦嘴,神色认真地看向苏洛神,打破了沉默:“苏洛神,我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我会对你负责,这件事你不要再想着逃避或者否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让它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怎么会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还被人下了药?”
苏洛神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张易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道出了原委:
原来,苏洛神出身于一个单亲家庭。父母很早便离异,父亲是个嗜赌如命的赌鬼,早已不管她们母女死活。
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日子过得十分清贫艰难。本以为长大后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她那阴魂不散的父亲不久前又欠下了一笔巨额赌债。
债主追上门,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她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竟然答应了债主一个丧心病狂的条件。就是把他的女儿苏洛神骗出来“陪”一位大老板喝一次酒,只要把那位老板伺候好了,之前的赌债就一笔勾销。
她父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声泪俱下,说自己这次真的知道错了,只要她帮他渡过这次难关,他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苏洛神虽然恨透了父亲,但终究血浓于水,看着他卑微哀求的样子,又害怕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真的会对母亲不利,心一软,便抱着“只是喝一次酒”的天真想法答应了。
可她哪里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那杯酒早就被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