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呼唤,还在余步蹒跚学步之时,娘亲就是这样唤他的小名,每一次,他都会乖巧的回到娘亲的身边,搬上一个小凳坐下,将脑袋靠在娘亲的腿上,听着娘亲哼起的小曲,不一会就能睡着。
习惯性的搬来一张小凳,余步依然顺势坐在娘亲的跟前,继而缓缓的将头,轻轻的放在她已经骨瘦如柴的腿上,任由娘亲伸出枯槁的手掌,轻轻抚摸他比之小时候,浓密了无数倍的头发。
继而真的传出了那熟悉的歌曲,尽管有气无力颤颤巍巍,但还是那么的动听,以致余步居然有了倦意,不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余步均匀的呼吸,司空雨露出会心的笑容。
余步心疼她,她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亲生儿子,尽管许多事情她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她还是能够想象,余步这些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十六岁到二十岁,仅仅四年左右的时间,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如今这样强大的存在,其背后有着无尽的机缘,但是掩盖不了大量的付出,而且势必是那种忍辱负重,甚至是透支一切的方式。
她知道,余步心里肯定装着很多东西,怕是从未这样安详的休息过,为了让她恢复健康,也定然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她作为母亲,只是想要让他安详一生就够了,哪想有什么轰轰烈烈。
这一觉,余步足足睡了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