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挣脱的、充满痛苦与寂静的梦魇里。
宋墨涵谢绝了同事换班的好意,坚持亲自守在他床边进行后续观察。她握着他冰凉且微微颤抖的手,用温热的毛巾细细擦去他额际颈间的冷汗,指腹则轻柔地、持续地按压他虎口的内关穴,试图缓解他肌肉残留的僵硬与神经紧张。她俯身,低声地、反复地在他耳边说着,声音像最柔和却最具穿透力的水流,试图抚平他脑海中惊起的骇浪:“没事了,锦城,我在这里。风暴过去了,你很安全,放松……跟着我的声音回来……”
夜幕降临,病房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在墙角投下暖昧的光晕。顾锦城在药物作用下睡得并不安稳,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绵长,偶尔会从喉咙深处溢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像是挣扎,又像是警告。宋墨涵毫无睡意,借着微弱的光线,凝视着他沉睡中仍因痛苦而紧绷的侧脸轮廓,心中充满了怜惜与一种奇异的、并肩作战的坚定。她不仅是他的医生,此刻更是他在这片意识黑暗中的唯一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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