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未受伤的左手指腹,轻轻揩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珍视。“别哭,”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承载着跨越了生死界限、挣脱了意识牢笼的千钧重量。
然而,下一秒,顾锦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快掠过的茫然与空洞,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调低声补充了一句:“液体……从眼中排出。是源于神经刺激还是情感反馈?为什么……要哭?悲伤……这种负面情绪输出,需要被清除吗?”
这句话问得极其突兀,语气平淡得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色彩,与他刚刚流露出的温柔关切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识在交替发言。宋墨涵微微一怔,心底那根属于顶尖心理医生的敏锐神经被轻轻拨动,一丝冰冷的异样感迅速掠过。但她立刻强行将这感觉压下,归咎于他意识刚刚回归,大脑功能区尚未完全协调统一导致的呓语或逻辑混乱。她摇摇头,将脸颊更紧地贴在他温热的手背上,感受着那稳定搏动的脉搏,用行动传递着自己的存在,柔声道:“不是悲伤,是喜悦。你回来了,我高兴。这是喜极而泣,是人类表达强烈积极情感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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