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雪,发出沙沙的响。
“经理过年好,李哥过年好!” 他笑着迎上来,露出两排被烟渍染黄的牙。
“老黄过年好,值班辛苦啦!” 我推开车门,冷风吹得鼻子一酸,空气里有煤炉的烟火气,混着远处食堂飘来的葱姜香。
“不辛苦,” 他搓着手笑,“就盼着你们来,这院子里才有个声响。”
我从后备箱拎出赖茅和青啤,酒瓶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咱去伙房,把长林带的硬菜热乎热乎,中午喝两盅。”
老黄眼睛一亮,接过袋子就往厨房跑,军大衣的衣角扫过雪堆,扬起一阵细碎的雪雾。
伙房里的铁锅刚烧红,高长林就把酱肘子倒进锅里,滋啦一声,油星子溅在瓷砖上,像撒了把金豆子。
老黄在旁边切火腿,刀刃碰到案板的笃笃声,混着窗外的麻雀叫,像支不成调的小曲。我打开酒瓶,酱香混着酒香漫开来,把满屋子的烟火气都染上了醇厚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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