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转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车间里的空气像是被无形的网罩着,每个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陈带着来的三个人给钢管做发泡时,老孙蹲在旁边递工具,眼神时不时往侯副部长的办公室瞟,嘴唇动了动又把话咽回去 —— 早上侯师傅在晨会点名批评 “某些人拉帮结派” 时,那目光在老陈身上粘了足有三秒钟。
午休时我去开水房打水,听见隔间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小马和赵师傅,他们刚跟着老陈学了半个月补口,手上还带着未干的胶水味。
“侯师傅昨天把经理的报表扔地上了,你看见了没?” 小马的声音发颤,像怕被墙根的扫帚听见,“就因为发泡剂用量多了两克,至于吗?”
赵师傅啧了一声,搪瓷缸子磕在水泥台上:“他是冲经理来的,老陈他们不过是个由头。
前阵子我在仓库听见老孙说,老板早想把东营项目交给经理全权负责了。” 水流声突然变大,大概是有人故意拧开了龙头,“咱们心里有数就行,别乱说话,侯师傅在后勤那边安插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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