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后勤的人在空地上搭临时棚子,把食堂的餐桌拼起来当床板。
维修队从青岛市区请了师傅,说要把冻裂的管道全换掉,没个十天半月完不了事。几千号人等着开工,设备却因为没人看守,昨天夜里还冻坏了两台注塑机。”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呜呜地刮着窗玻璃,像谁在外面哭。我的诗稿被吹得掀动起来,“初春”“解冻”“萌芽” 这些字眼在眼前晃动,忽然变得无比讽刺。
那些在稿纸上流淌的暖意,抵不过现实里一寸冻裂的管道。
“我在那儿七年,连暖气片上的漆都没冻掉过一块。” 我望着墙上自己的影子,它好像又被拉长了些,“每次冷空气来之前,我都提前三天去跟老部长打报告。
他办公室墙上挂着张旧地图,我们就在地图前比划,哪栋楼的管道拐了几个弯,哪个阀门容易卡住,哪片区域地势低容易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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