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找到它的齿轮"。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突然亮起来——第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照亮了厂区的烟囱。
那些沉默的巨人在绚烂的光影中苏醒,又很快隐入黑暗。
远处养老院的灯火依稀可见,像一串散落的珍珠。我想象小姨子正在那里给老婆喂苹果,果肉刮成泥,小心地送进她不再认得滋味的嘴里。
倩倩可能正在读我写给她的诗,用年轻人特有的方式理解着父辈的铁与火。
摸出钢笔时,金属的冰凉让我打了个颤。
新稿纸洁白得像初雪,我写下第一行字:"厂院里的梧桐落尽了叶/但每根枝桠都记得/春天的模样"。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鞭炮声,在冬夜里交织成温暖的旋律。
暖气管道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是老厂区特有的新年问候。我抬头看钟,时针和分针在"12"处重合,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
墙上的诗稿轻轻晃动,红色纸花投下的影子在午夜的光线中摇曳,宛如多年前车间联欢会上的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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