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钱一张张抚平,又仔细摞好,塞进铁皮盒。
盒底还有张泛黄的照片,是她刚结婚时拍的,穿着红毛衣,站在厂区的槐树下,李老四站在旁边,笑得露出牙。
她把盒子推回床底,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铁锈。窗外的雨停了,月光从破窗纸的洞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胃又开始疼,她蜷起身子,把脸埋进枕头 —— 明天还得去菜市场,听说早市有卖便宜的萝卜缨子。
凌晨三点半的巷子还浸在墨色里,七姐摸黑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出的毛边蹭着粗糙的手掌。
厨房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照着案板上的面团 —— 她得提前在家里把碱水和好,省得去包子铺耽误时间。
冰凉的自来水从指尖流过,她猛地打了个寒颤,胃里像有只手在拧,昨晚没吃完的止痛片还在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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