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满 520 分 全国第二名" 的字样跳出来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胸腔上,像极了工厂里冲压机的轰鸣。
宿舍楼道里飘着松节油和泡面的混合气味。女儿推开 407 室的门,木板床的铁架发出吱呀声,与她画架的响动如出一辙。
下铺的女孩正往墙上贴海报,转头看见我们时,颜料沾满的手指还捏着胶带:"叔叔好,我叫陈末,你女儿这分数有些多余啊,咱学校有 350 分就够了。"
空气突然凝固成石膏的质感。女儿铺床的手顿了顿,枕套边缘露出我旧工装改的包边。
我盯着床头柜上她摆的扳手模型,突然想起她深夜刷题时,把函数图像画成扳手的弧度,说 "导数拐点就像螺丝的纹路"。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落在窗台上,像谁在轻轻翻书。
"我爸说分高不是坏事。" 女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颜料干透后的硬度。她从画箱里拿出调色盘,磨损的瓷面上留着去年冬天画雪景时的钴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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