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在穿堂风里悠悠打转。
大姐的瞳孔骤然收缩,竹篓 “哐当” 落地,红薯滚进墙角的阴影里。她跌跌撞撞扑过去,看见丈夫青灰的脸垂在窗下,脖颈处的勒痕像条狰狞的红蛇,正在吞噬最后一丝生机。
“来人啊!快来人啊!老头上吊了!” 她的尖叫撕破了村庄的宁静,指甲深深抠进丈夫僵硬的后背,仿佛要把他从死神手里拽回来。
眼泪砸在丈夫冰冷的脸上,和着鼻涕在灰白的皮肤上蜿蜒,模糊了那双曾经装满星辰的眼睛。街坊邻居涌来时,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托着丈夫的后脑勺,仿佛托着整个崩塌的世界。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开云层时,大街突然安静下来。她跪坐在泥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指甲缝里还嵌着丈夫后颈的皮屑。
秋日的阳光依旧浓烈,却照不暖她怀里逐渐冷却的体温。后来我赶到时,看见她机械地擦拭丈夫嘴角的血渍,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嘴里喃喃念着:“你咋就不等我呢?咱不是说好要去看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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