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充电口,把 "我们不合适" 五个字晕成模糊的墨团。
她接电话时背景音里有 KTV 的嘈杂,有人在起哄 "让帅哥再唱首《往后余生》",她捂住话筒的声音隔着重低音炮传来:"我姐妹都觉得你工作拿不出手,你就不能换个坐办公室的活儿吗?"
铁皮棚被雨点砸得咚咚响,像有人拿着铁棍在敲锅炉外壁,震得我胸腔里的心跳都变了节奏。
远处供热管道的排气阀突然 "嗤" 地喷出蒸汽,白雾裹着雨丝扑在我脸上,烫得皮肤发紧。
我想起上个月她来厂里找我,站在冒着黑烟的烟囱下皱着眉:"你每天就在这种地方上班?" 那时我刚从炉腔里出来,满脸煤灰却想给她个拥抱,她却后退半步躲开了,高跟鞋在煤渣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此刻雨更大了,值班室的灯在雨幕里像颗昏黄的煤球,我摸出裤兜里的润喉糖,糖纸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就像她最后说 "就这样吧" 时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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