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皱眉。橡胶手套裹住的手探进 U 型管,指尖触到滑腻的头发团时,胃里猛地抽搐起来。
“小伙子,这管子十年没通了。” 房东老太的棉鞋在门口蹭了蹭,“上次那师傅拿铁丝捅两下就走了。” 我没抬头,额角的汗珠坠在睫毛上,咸津津地刺眼睛。
扳手拧开存水弯的瞬间,褐色污水混着烂菜叶喷涌而出,溅在工装上晕开深色斑点。那气味像被太阳晒化的臭鸡蛋,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我屏住呼吸用塑料盆接水,盆底沉淀的细沙砾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像某种被玷污的宝藏。
正月初七的凌晨,零下十三度。我蹲在老城区平房的院子里,焊枪喷出的蓝色火焰在掌心跳跃。
暖气管接口处的铜片被烤得通红,我哈出的白气瞬间凝在眉毛上,像撒了层碎盐。“娃,歇会儿吧,婶给你煮了热粥。” 王婶端着粗瓷碗出来,碗沿的豁口划着我冻裂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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