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月光透过玻璃,把海米照得透亮。“再攒些日子,” 她对着瓶子喃喃自语,“等凑够了钱,老九就能在城里扎根了。” 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动桌上的记账本,纸页哗啦哗啦响,像海浪在唱歌。
这三年,娘的日子就像这海上的潮汐,周而复始。清晨去码头接货,白天在市场叫卖,晚上回家处理干货。
她的手背上爬满了老年斑,像晒在礁石上的贝壳,指关节因为常年泡水而肿大,却依然能稳稳地提起几十斤重的鱼筐。
市场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卖海鲜的老太太,从不舍得给自己买一口鲜鱼,午饭永远是干啃胶州小饼,心里却装着一片海,那海里有她儿子未来的楼房,有她盼了一辈子的城市生活。
有次下大雨,娘披着塑料布在市场里守摊,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滴在面前的鲅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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