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硬的棉袄裹在身上,像披了层冰凉的铁皮,我握着冰冷的粪锨,拖着竹筐在村里转悠。
月光把狗的影子拉得老长,雪地上凌乱的脚印像一串省略号。北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裸露的手指很快没了知觉,像浸在冰窖里的胡萝卜。
忽然发现路边有新鲜的狗屎,他眼睛一亮,赶紧用粪锨铲起,黑褐色的粪块冻得梆硬,铲起来 “咔嚓” 作响。要是碰上牛粪,那简直像中了头彩!一大团冒着热气的牛粪,足够装满半筐子。
他哈着白气,把牛粪拍实,看着竹筐渐渐满起来,心里竟涌起一丝暖意 —— 今天能多睡会儿懒觉了。
十五岁那年深秋,生产队分地瓜的夜晚格外清冷。我攥着磨得发亮的车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推。小推车的木轮碾过碎石路,发出 “吱呀吱呀” 的呻吟,像极了他疲惫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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