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熊子炎几乎要喷出火的质疑目光,林易面无表情,根本不予理会,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直接转向方辰,声音冷峻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方辰,立刻将小马送医救治!给我请最好的医生,用最贵的药,必须把人给我治好了!要是因为医生的救治不力导致他身体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是!林哥,您放心!我一定把中央医院最好的医生请来!”方辰应声而动,立刻指挥手下队员用周边的物品搭起了简易担架,小心地把小马抬起放平。
林易又转向石头:“石头,你带几个兄弟封锁现场,警戒周围,记录前来探查的可疑人员,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石头也毫不犹豫地应道,带着人手去干活了,完全无视了旁边虎视眈眈的行动二队队员。
林易随后高声下令道:“剩下的人,立刻彻底搜查这间屋子!尤其是梳妆台和衣柜,一寸地方都不许放过!所有纸张、书籍、物品,全部装箱带回处里!”
“是!长官!”
行动一队的人员轰然应诺,在林易的指挥下各自按照分工开始忙碌,但熊子炎却被林易这种彻底无视的态度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几乎是指着林易的鼻子吼道:“林易!你他妈聋了吗?!老子在问你话!何丰恒是怎么死的?!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林易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扫过熊子炎,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寒意:“给你一个交代?我可不知道熊队长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可以这样号令我?”
熊子炎被他一句话噎住了,气势稍弱:“那、那何丰恒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不明不白?”林易冷笑一声:“谁告诉你何丰恒死得不明不白的,不信你问当时在场的老齐是怎么回事?”
“你!”熊子炎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涨得通红。
他强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猛地转向正在一旁包扎手臂伤口的老齐,厉声喝问道:“齐大勇!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丰恒是怎么死的?!”
老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惊魂未定和一丝愤慨,语气却异常肯定,将之前和林易对好的说法复述了一遍。
“熊队长!何中尉他不听林长官警告,急于抢功,罔顾战术配合,强行冲击抓捕现场,导致我和林长官接连受阻。他自己则不幸被这名极度危险的日谍垂死反击,用柔术绞技重伤殉职!”
他说着,还心有余悸地指了指被绑着的小川玲月。
“放你娘的屁!”
熊子炎根本不信,怒吼道:“何丰恒身手不差,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一个娘们绞死?!你们当时都在干什么?是不是你们见死不救,甚至……”
说着,他怀疑的目光再次扫向林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熊队长!”
老齐猛地提高了音量,脸上露出受到侮辱的激动神色,指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臂和被人抬走的脸色惨白的小马,有些激愤地道:
“你看看我和小马伤成什么样?我们两个差点都折在了这个女人手里!她根本就不是普通间谍,绝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杀手,格斗技巧极其狠辣歹毒!何中尉他完全是被功劳冲昏了头,自己撞到人家的绞索里的,我们当时想救都来不及!”
熊子炎死死盯着老齐的眼睛,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又扫过现场一片狼藉的景象和喉咙遭受重创的小马,眉头紧锁。
他虽然性情鲁莽,但并不傻,现场的激烈打斗痕迹做不了假,老齐和小马的伤也做不了假,何丰恒那急功近利的性格他更是心知肚明。
难道何丰恒的死真如他们所说的这样?
熊子炎蹲下身,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何丰恒脖颈处的伤痕,那清晰的绞勒痕迹和角度,确实符合柔术绞杀的特征,并非伪造。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易的手——干净,没有明显的搏斗淤伤或血迹,不像是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