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看着石头带人离开后,自己又点了几名队员,风风火火地跳上汽车,冲出军情处,直奔金陵城内最繁华的商业区。
他们的第一站是位于新街口的“宝恒金楼”,这是金陵城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珠宝行之一,以经营高档翡翠、玉石和黄金饰品闻名。
林易直接亮出身份,找到掌柜,描述了那枚戒指的特征——大颗的、绿汪汪的、通透的祖母绿宝石,白金指环,围镶碎钻,戒圈内侧刻有花体字母“L”。
老掌柜戴着老花镜,仔细听了半天,又翻看了几本厚厚的货品图录和账本,最终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长官,您说的这种成色和款式的戒指,非同一般,若是小店经手过,必定会有记录。但据老朽所知,近一两年内,金陵城面上流通的、能达到您描述这般品相的西洋祖母绿戒指,屈指可数,而且款式都对不上,没有这种围镶碎钻和白金指环的。我们店里最近一批祖母绿,还是去年从南洋进来的,款式都是老式的黄金包镶,戒面也没您说的那么大。”
说完,他单独带林易到后面防备森严的库房查看,又把进货单给他核对,以示所言非虚。
告别了“宝恒金楼”,林易带队接连又跑了“萃华珠宝行”、“天宝首饰行”等三四家城内知名的大珠宝行,得到的答复几乎大同小异。
掌柜们要么肯定地说没有经手过此类货品,要么表示如此品质和西洋新潮款式的戒指,在金陵城内极为罕见,若是他们卖出的,一定会有印象和记录。
一家专营西洋珠宝的“亨瑞利洋行”的经理甚至在拿着放大镜看了林易画的简易图样后,很肯定地说:“长官,这种切割工艺和镶钻风格,很像最近欧洲流行的新艺术运动风格,国内极其少见。据我所知,整个金陵城,正规渠道进口的、类似款式的戒指,不会超过三枚,而且主人都是有名有姓的显贵,我们这里都有备案,没有您描述的这款。”
他们跑了一下午,一无所获。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林易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眉头紧锁,思考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说,应当是如掌柜们所言,只要卖出过这种稀罕货,肯定会有记录。
可要是没有找到来源,那要么是掌柜们说了谎,要么就是他还漏掉了什么......
可他漏掉了什么呢?
老齐有些气馁地抹了把汗:“林哥,看来这戒指不是从正规珠宝行出来的?难道是我们猜错了?”
“不!”
老齐这句话突然点醒了林易,正规珠宝行!
对啊!
为什么他就要假定对方一定是从正规渠道获取的呢?
林易的眼神在暮色中反而越发锐利:“假如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都没见过,那很可能不是正规渠道来的!”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走!我们去城西‘聚古斋’!”
“聚古斋”并非单纯的珠宝行,而是一家兼营古董文玩、同时也暗中做些金银器皿和珠宝玉石洗白生意的老字号。
掌柜姓徐,是个眼力极毒、门路极广的老江湖,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也是军情处偶尔会来咨询的线人之一。
林易一行人赶到时,“聚古斋”正要打烊。
可徐掌柜见到林易,立刻就认出了这是最近军情处内的大红人,当即迎出门外:“林长官!百闻不如一见,您肯大驾光临,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林易顿下脚步,望着笑呵呵的徐掌柜:“徐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来找你查点东西的下落。”
“好嘞!您几位里面请,我徐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掌柜看到林易凝重的脸色,再一听这话,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连忙将几人请进内堂看茶。
林易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再次详细描述了那枚戒指的特征,尤其强调了那个花体字母“L”。
徐掌柜听完,沉吟了许久,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腕上的沉香念珠,缓缓开口道:“林长官,不瞒您说,您描述的这枚戒指,老朽虽未亲眼见过,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