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瑞和祥香料行。
深夜的砸门声如同惊雷,打破了街区的宁静。
“开门!管区警所的,例行检查!”
老掌柜披着衣服,颤巍巍地刚打开一条门缝,几名如狼似虎的行动队员便涌了进来,冰冷的枪口瞬间控制了全场。
“长…长官…这是……”老掌柜看着眼前这群煞神,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石头面无表情亮出证件:“军情处奉命搜查!所有龙涎香及相关账册,一律查封收缴!掌柜的,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账…账册……”老掌柜下意识地瞥向柜台后方一个上锁的抽屉。
石头眼神一厉,队员立刻上前,一枪托砸开锁头,取出里面厚厚几本账册。
“不…不能啊长官…那是小店的命根子啊…”老掌柜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石头根本不理,快速翻阅账册,手指精准地停在记录龙涎香交易的页面上,仔细查看近期的购买记录,头也不抬地道:“带走!”
城南,香积坊。
掌柜是个精瘦油滑的中年人,试图用银元贿赂带队的老齐。
“长官…行个方便…一点小意思…这深更半夜的…你们辛苦了”
老齐把银元往兜里一揣,却是瞬间翻脸,冷笑一声:“老子奉命搜查,说啥都不好使!给我搜!”
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行动,很快从暗格里搜出了不少隐藏的私账。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几笔大宗龙涎香交易,购买方却只写着“贵客”、“何府”等模糊的字样。
老齐指着这些记录,枪口顶在掌柜额头:“说!这些贵客是谁?!”
掌柜面如土色,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真…真不知道啊…这些贵人们派手下来买,付的都是现钞,而且从不说来历啊…”
“哼,带走!去了大牢里,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
城东,凝香阁。
小马这边的行动遇到了点麻烦,这家铺子背后似乎有点小势力,掌柜一开始还试图抬出某个商会会长的名头。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产业吗?得罪了我家主子,你们吃罪不起!”
小马二话不说,直接一枪托砸在他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老子她娘的是军情处,就算天王老子的店也照搜!给我砸开所有柜子!”
在绝对暴力的震慑下,那点可怜的背景如同纸糊一般被戳破。
随着队员们翻箱倒柜的查找,账本被翻出,同时发现了数笔来源可疑的大额龙涎香交易。
方辰则亲自带队,连续突查了三四家最高档的香料铺,过程也都大同小异——
惊惧的掌柜、被暴力撬开的柜门、一本本记载着交易的账册被扔进麻袋。
有的掌柜瘫软如泥,有的试图隐瞒,但在军情处毫不留情的手段下,最终都屈服了。
凌晨时分,阴森潮湿的审讯室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七八个香料铺掌柜被分别押入不同的隔间,他们大多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味,墙壁上斑驳的暗色污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酷刑。
墙角堆放着一些看不清原貌、但形状可怖的刑具,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让人不寒而栗。
“各位掌柜!”方辰的声音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冷得像冰:“我请你们来,只问一件事:近三个月,所有购买过龙涎香的客人,尤其是大宗购买、身份神秘、或者要求特殊调配的客人的详细情况。说清楚了,天亮就能回家;说不清楚,或者有所隐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墙上那些刑具,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种恐怖的环境本身就如同巨大的磨盘,疯狂地碾磨着这些养尊处优的商人的神经。
根本等不到上刑,“瑞和祥”的老掌柜就第一个崩溃了!
他涕泪横流,几乎是抢着交代:
“我说!我都说!近三个月…买过龙涎香的有警务处李处长的三姨太、财政厅刘参议的管家、宝昌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