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和王雪也凑了过来,屏住呼吸,眼神紧紧盯着书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雨势渐渐小了些,阳光偶尔透过云层,在书页上投下短暂的光亮。
“找到了!”突然,张阳眼前一亮,手指停在一行文字上,“厚朴花,味苦,性微温,归脾、胃经,宽中理气,化脾胃湿浊,治胸脘痞闷胀满、纳谷不香。”他一字一句地念出声,声音里难掩激动,“这不正是对症的药材吗!”
王雪凑上前,看着书页上的记载,喜出望外:“太好了!那我们赶紧去采购些厚朴花回来!”
张阳却微微蹙眉:“厚朴花在咱们这儿并不常见,村里的药铺肯定没有。要想弄到,要么去几十里外的深山采摘,要么找药材商人钱多多采购。可钱多多与孙玉国素有往来,怕是会借机抬价,甚至断货。”
“那我们就去深山采摘!”一个坚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林婉儿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劲装,腰间挎着一把短刀,背上背着一个采药篓,篓子里放着药锄、药铲等工具。她长发束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额前留着几缕碎发,面容清丽,眼神锐利,透着几分飒爽。林婉儿自幼父母双亡,被张阳的父亲收留,习得一身武艺和基础药理,多年来一直以护道者的身份守护着百草堂。
“婉儿,深山危险,连日下雨,山路湿滑,还有野兽出没。”张阳担忧地说道。
林婉儿微微一笑,拍了拍背上的采药篓:“张大哥放心,我跟着张伯父进山采药多年,熟悉路况。再说,村民们的病情刻不容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病痛折磨,被孙玉国蒙骗。”她眼神坚定,“你留在药铺整理药方,安抚村民,我跟你一起进山,相互有个照应。”
张阳看着林婉儿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窗外依旧阴沉的天色,心中虽有担忧,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他点了点头,转头对张娜和王雪说,“娜儿,你在家整理现有药材,用家里留存的少量厚朴花边角料适时配药,给轻症村民应急。雪儿,你留守药铺,留意孙玉国那边的动静,若是他再过来捣乱,及时通知村民,别让大家上当。”
“放心吧,张大哥!”张娜和王雪异口同声地应道。
张阳又低头看向《饮片新参》,书页上还记载着厚朴花的形态特征:“花蕾形似毛笔头,长四至七厘米,径二至三厘米,外表棕红色或棕褐色,花被片十二片,外轮长方倒卵形,内轮匙形,肉质较厚,宛如调羹。”他将这些特征默默记在心里,又叮嘱道:“婉儿,进山后,我们就按这个特征寻找,千万不要认错了。”
林婉儿点了点头:“我记下来了,形似毛笔头,花被片厚如调羹,调羹花,这个名字倒好记。”
夜色渐深,雨终于停了。百草堂的灯还亮着,张阳在灯下仔细整理着进山采药的路线和所需工具,张娜在一旁准备着路上的干粮和应急药材,王雪则在药柜前清点着剩余的药材,林婉儿则擦拭着腰间的短刀和采药工具。
窗外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了点点星光。清溪村的村民们都已入睡,只有百草堂的灯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如同黑暗中的一盏希望之火。他们不知道进山采药会遇到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能否顺利找到厚朴花,但为了乡邻的健康,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
次日天未亮,张阳和林婉儿便背着采药篓,拿着工具,踏着晨露,向深山出发了。
天刚蒙蒙亮,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皖南山区。张阳和林婉儿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沿着蜿蜒的山道向深山走去。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脚,沾在鞋面凝成细小的水珠,每走一步都带着轻微的湿凉。
张阳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短打,比平日里的长衫更便于行动,腰间系着一根粗布带,别着一把小巧的药锄和一把剪刀,背上的采药篓里垫着油纸,防止药材受潮。他将《饮片新参》抄录的厚朴花特征贴身藏在衣襟里,时不时伸手摸一摸,仿佛这样能更安心些。林婉儿依旧是一身青色劲装,长发用布带紧紧束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