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她想起前日哥哥的叮嘱,想起自己当初还想收映山红入药,心中满是后怕与自责。她默默拿起药臼,帮着捣制解毒所需的药材,双手微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众人忙着施救时,药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孙玉国带着刘二,身后跟着十几个不明真相的村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身着锦缎长袍,腰间玉佩叮当作响,脸上带着刻意装出的愤慨:“王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有毒的药材害人,还污蔑我济仁堂!”
刘二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这些村民都是喝了你们百草堂的药才中毒的,孙老板好心来看望,你们倒好,反过来栽赃嫁祸!”
跟着来的村民们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面露疑惑,有人已经开始指责百草堂。“难怪我家男人喝了药就不舒服,原来是你们的药有问题!”“之前郑钦文也是在这儿治的,说不定根本没好利索!”
王宁刚给孩童喂下解毒汤,闻言缓缓转身。他摘下竹眼镜,用布巾擦了擦镜片,目光锐利如刀:“孙玉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些村民中毒的症状,分明是过量服用生映山红所致,你敢说不是你售卖的新鲜映山红?”
“胡说!”孙玉国梗着脖子,“我济仁堂卖的都是正经药材,怎么可能有毒?倒是你,用那什么炮制后的映山红给人治病,指不定是你炮制不当,才让毒性加重!”他转头对围观的村民喊道,“大家想想,映山红本来就是山野花草,怎么会有毒?肯定是王宁为了抢生意,故意下毒陷害我!”
一些村民被他说得动摇起来,纷纷看向王宁,眼神中充满了质疑。郑钦文恰好从内堂出来,他身体已经好转,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大家别听他胡说!我之前就是误食新鲜映山红中毒,是王大夫用解毒汤和炮制后的映山红救了我!孙玉国卖的生花才是真的有毒!”
“你收了王宁的好处,当然帮他说话!”刘二立刻反驳,伸手就要推搡郑钦文。
“住手!”王宁喝止道,眼神沉如寒潭,“行医之人,当以仁心为先,你为了钱财,不顾村民性命,售卖有毒的生映山红,还敢颠倒黑白!”
孙玉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死不认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卖的映山红有毒?空口无凭,谁信你!”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围观村民议论纷纷之际,一道清脆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有证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婉儿背着药篓站在门口,身上沾着些许尘土和草叶,显然刚从山中而来。她缓步走进药铺,目光扫过榻上的中毒孩童和众人,最后落在孙玉国身上:“昨日我在山中采药,恰好撞见你手下刘二,从钱多多那里拉走了一车新鲜映山红,还听见你们商议,要把这生花当‘特效药’售卖,说‘毒性越烈,村民越觉得有效’。”
孙玉国脸色骤变,强装镇定:“你是谁?休要血口喷人!我不认识你!”
“我是谁不重要。”林婉儿从怀中取出那本泛黄的《毒草妙用方》,摊开在众人面前,“这是《本草古方》残卷,上面明确记载:‘山踯躅(映山红),辛甘温,有毒,归肝脾经。需去芯酒炒炮制,成人每服不逾三钱,孕妇、体虚者、孩童禁用。生用过量,轻则呕吐头晕,重则昏迷殒命。’”
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哗然,看向孙玉国的眼神从质疑变成了愤怒。“原来是你在害人!”“我就说怎么会越喝越严重,你这个黑心老板!”
此时,钱多多缩着脖子从人群外走进来,脸上满是为难。他攥着算盘,嗫嚅道:“是……是孙老板让我给他找新鲜映山红,说要当药材卖,我提醒过他这花有毒需要炮制,可他不听……”他掏出账本,“这是交易记录,大家可以看。”
铁证如山,孙玉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刘二见状,吓得连忙跪地求饶:“我是被孙玉国胁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恰好此时,之前赶到的县令带着官差折返回来,见状厉声喝道:“孙玉国,你漠视人命,售卖有毒药材,误导村民,证据确凿,即刻拿下!”
官差上前,将孙玉国和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