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纸上画着代代花的形态特征,标注出与酸橙花的区别。
月光洒在百草堂的屋檐上,药香弥漫在小镇的夜色中。王宁看着桌上整齐摆放的真药,心中默念:明日,便是假药现形、真药扬威之时。而他不知道的是,孙玉国得知村民纷纷涌向百草堂,早已气急败坏,正暗中策划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次日清晨,青石镇中心的晒谷场热闹非凡。镇民们闻讯赶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驱散了梅雨季的沉闷。晒谷场中央,两张木桌相对摆放,左边是百草堂的摊位,右边则是福安堂的地盘,一场关乎药效与声誉的擂台赛,即将在此展开。
王宁身着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绣有药草纹的腰带,手里捧着一个乌木药盒,神色沉静地站在桌后。他身后,张阳药师捋着半白的胡须,眼神锐利如鹰;张娜端着一摞粗陶碗,碗里盛着温热的药茶,温婉的脸上带着笃定;王雪则捧着那本《本草图经》,腰间的陈皮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机灵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对面。
孙玉国穿着一身簇新的绸缎长袍,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脚步叮当作响,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身后的刘二扛着一个大药罐,神色慌张,时不时偷瞄周围的村民。“王掌柜,既然大家都来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孙玉国拍了拍桌子,声音洪亮,“十位重症乡亲,各分五位,服用两家的药,三日之后看结果,输的人从此退出青石镇药行,如何?”
王宁微微颔首:“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服药前需告知乡亲们各自的体质,脾胃虚寒者需慎用凉性药材,这是行医的底线。”他目光扫过十位自愿参与的村民,其中两位老者面色苍白,双手冰凉,明显是虚寒体质。
孙玉国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医者只论药效,哪来这么多讲究?就按你说的,开始吧!”
王宁不再多言,打开乌木药盒,里面整齐摆放着阴干的代代花,洁白的花瓣厚实饱满,清润的香气随风飘散,引得周围村民纷纷吸气。“这是野生代代花,经分拣去刺、阴干炮制而成,性凉归脾胃肝经,理气宽胸、和胃止呕。”他拿起三朵花放入碗中,用沸水冲泡,茶汤清澈,香气愈发浓郁,“成人剂量三朵,虚寒体质者加甘草、陈皮调和。”
他亲自为两位老者的药碗中加入少许甘草片和陈皮丝,轻声叮嘱:“趁热喝下,若有不适,立刻告知我。”村民们接过药茶,温热的茶汤入口,清苦中带着回甘,胸口的憋闷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另一边,孙玉国打开药罐,里面的“代代花”虽然颜色洁白,却显得单薄干枯,凑近闻只有一股淡淡的矾味。他不管不顾地抓了一把放入碗中,用沸水冲泡,茶汤浑浊,还飘着少许杂质。“大家放心喝,我这药药效快,保证一日见效!”他催促着村民服药,眼神中透着急切。
两位虚寒体质的老者喝下孙玉国的药茶,没多久便脸色发白,其中一位忍不住弯腰咳嗽,双手捂着肚子,眉头拧成一团:“肚子好疼……像是有寒气在窜……”另一位则干呕起来,神色痛苦。
“怎么回事?”周围的村民顿时哗然。孙玉国脸色一变,连忙辩解:“这是正常反应,药效在发挥作用!”
“胡说!”张阳药师上前一步,声音严厉,“代代花虽性凉,但正宗药材配伍得当,绝不会如此伤人!你这根本不是代代花,是酸橙花掺白矾熏制的假货!酸橙花寒性过盛,又经白矾炮制,脾胃虚寒者服用,无异于雪上加霜!”
钱多多也挤上前,从怀里掏出那张进货单据:“大家看!这是孙玉国的进货记录,上面写得明明白白,他进的是劣质酸橙花,根本不是代代花!”他把单据递给周围的村民传阅,众人看后纷纷指责起来。
孙玉国脸色铁青,还想狡辩:“你胡说!这单据是伪造的!”
就在这时,刘二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乡亲们,我招了!这药确实是假的!是孙掌柜让我用酸橙花掺白矾熏制的,还让我去山里破坏王掌柜寻药,推石头砸他们!”他说着,指了指孙玉国,“孙掌柜说,只要把百草堂挤垮,整个青石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