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丽,眼神锐利如鹰。正是隐于山林的护道者林婉儿。
“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林婉儿的声音清冷,如山涧清泉。她快步走到山坡下方,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对着上方的刘二挥了挥:“这山林里的草药是天地所赐,专为济世救人而生,岂容你这般糟蹋?再敢胡来,休怪我不客气!”
刘二见林婉儿身手矫健,又想起传闻中她懂武功,顿时怂了,放下石头嘟囔道:“多管闲事!”说着,便转身钻进灌木丛,狼狈地逃走了。
林婉儿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看向王宁三人:“王掌柜,没事吧?”
王宁连忙拱手道谢:“多谢林姑娘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婉儿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药篓里的代代花上:“这野生代代花长势正好,你们来得正是时候。不过采摘后需尽快炮制,去除枝刺和杂质,阴干后药效才能保留。”她蹲下身,查看了被砸断的花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撒在伤口上,“这是止血生肌的药粉,能让它慢慢愈合,来年还能开花结果。”
王雪看着林婉儿熟练的动作,眼中满是敬佩:“林姑娘,你真是太懂草药了。要不是你之前指点,我们也找不到这里。”
林婉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常年在山林中生活,与这些草木为伴,自然熟悉它们的习性。代代花喜光不耐寒,你们带回去种植的话,冬季一定要做好防寒措施,土壤要保持疏松微酸,才能长得好。”
王宁把这些话一一记在心里,看着药篓里渐渐装满的代代花,心中满是感激:“林姑娘的指点,我记下了。等乡亲们的病好了,我一定亲自来道谢。”
林婉儿摆摆手:“行医救人本是分内之事,不必客气。快把花带回去炮制吧,耽误了药效就不好了。”
三人谢过林婉儿,提着装满代代花的药篓,踏上了返程之路。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间的小路上,带带花的清香气萦绕在鼻尖,驱散了之前的惊险与疲惫。王宁看着药篓里洁白的花朵,心中无比坚定——有了这正宗的代代花,定能治好乡亲们的病,让孙玉国的假药无处遁形。
返程的山路虽依旧湿滑,却因药篓里沉甸甸的带代花而显得轻快。阳光彻底穿透雾气,洒在青石小径上,将草木的影子拉得修长。王宁走在最前,药篓里的白花不时蹭过他的肩头,清润的香气一路随行,驱散了山林的阴湿之气。
回到青石镇时,日头已西斜。百草堂的朱漆木门刚推开一条缝,等候多时的村民便涌了上来,脸上满是期盼。“王掌柜,找到代代花了吗?”“我家娃又吐了,您快想想办法!”王宁掀开药篓的油纸,洁白的代代花映入眼帘,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村民们眼中的焦灼渐渐被希冀取代。
“大家放心,这是野生代代花,药效十足,今晚便炮制出来,明日就能用药。”王宁的声音沉稳有力,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王雪忙着给村民登记症状,张娜则端出早已备好的陈皮水,安抚大家的情绪。
后院的炮制房里,灯火通明。靠墙的架子上摆着各种炮制工具,石碾、竹筛、铜锅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常年不散的药香。王宁换上浆洗得发白的炮制服,袖口扎得紧实,露出布满老茧的双手。张阳药师早已等候在此,他身着深蓝色长衫,须发半白,眼角的皱纹里都像是浸着药香,手里拿着一把细密的竹筛,正仔细检查着器具是否干净。
“张兄,劳烦你帮忙分拣挑拣,去除枝刺和残瓣。”王宁将药篓里的代代花倒进铺着白布的木盘里,洁白的花朵铺了满满一盘,香气愈发浓郁。“这野生代代花质地饱满,挥发油含量高,炮制时得格外小心,既要去除杂质,又不能损耗药效。”
张阳点点头,指尖捻起一朵花,目光专注:“代代花性凉,炮制时不宜暴晒,阴干最佳。你看这花瓣,边缘完整、香气纯正的,都是上品。”他用竹镊子轻轻夹起藏在花瓣间的细小枝刺,动作精准利落,“这些刺若不剔除干净,不仅影响药效,还可能划伤喉咙,孙玉国那厮怕是连这点功夫都省了。”
王雪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