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曾拜过高人学艺,身手不凡,一直感念王宁祖父当年的收留之恩,自愿做了百草堂的护道者,平日里多在山中居住,每逢百草堂有难处,总会及时出现。
张娜应声而去,王宁则带着王雪走出百草堂。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藏青色短打、腰挎弯刀的女子迎面走来。她身形挺拔,眉目清冷,发髻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未施粉黛,却透着一股英气,正是林婉儿。
“王大夫,听闻你要进山采撷药材,特来相助。”林婉儿的声音清脆利落,目光扫过堂内的村民,已然明白缘由。
王宁拱手道谢:“有劳婉儿姑娘了,此次进山采扁豆花,山路崎岖,还要麻烦你多费心。”
“分内之事。”林婉儿淡淡一笑,抽出腰间的弯刀,“走吧,趁早出发,避开正午的烈日。”
三人刚走不远,就见孙记药铺的伙计刘二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刘二身材瘦小,三角眼,嘴角撇着,一看就没安好心。他见王宁三人往山里去,立刻转身跑回孙记药铺。
孙记药铺内,孙玉国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脸色阴沉。他穿着锦缎长衫,腰间挂着玉佩,脸上保养得极好,只是眼神中透着几分算计。见刘二跑进来,他沉声问道:“怎么样?王宁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掌柜的,”刘二喘着粗气,压低声音道,“王宁说要采什么扁豆花,还带了他妹妹和那个林婉儿,说是要做什么药茶给村民喝,抢咱们的生意!”
“扁豆花?”孙玉国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是田埂边随处可见的野花,也敢拿来入药?简直是胡闹!”他沉吟片刻,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不行,不能让他得逞。刘二,你去镇上各处散播谣言,就说扁豆花是野花,有毒性,吃了会加重病情,再说说王宁医术不精,拿村民的性命当儿戏。”
“好嘞!”刘二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连忙应道,转身就往外跑。
孙玉国看着刘二的背影,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冷哼道:“王宁,你想抢我的生意,还嫩了点。这河镇的药铺生意,只能是我的!”
此时的王宁三人,已经走进了镇外的山林。山间的暑气比镇上稍轻些,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路边的草丛中,时不时能看到一簇簇紫色、白色的扁豆花,星星点点地缀在绿叶间,像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哥,你看,这里有好多扁豆花!”王雪指着路边一丛开得正盛的扁豆花,兴奋地喊道。那扁豆花生得小巧玲珑,花瓣呈不规则的三角形,黄白色的花瓣上带着淡淡的紫晕,花萼呈绿褐色,外被白色短柔毛,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王宁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花朵,伸手轻轻摘下一朵未完全开放的花苞,放在鼻尖闻了闻,点头道:“正是这个,未全开的花苞药效最好。采的时候要轻些,别损伤了花枝,还要注意只采花朵,留下花萼和花枝,来年还能再长。”
说罢,他拿起采药刀,小心翼翼地将花苞从花茎上割下,动作轻柔而精准。王雪和林婉儿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采摘。王雪手脚麻利,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花枝间,不一会儿就采了半篮子;林婉儿则手持弯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时不时帮两人拨开挡路的杂草,遇到陡峭的坡地,还会伸手扶她们一把。
阳光渐渐升高,暑气越来越重,三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黏腻难受。王雪的额角挂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哥,好热啊,咱们歇会儿吧。”她抹了把汗,气喘吁吁地说。
王宁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篮子里已经半满的扁豆花,点头道:“好,前面有棵大槐树,咱们去那边歇会儿。”
三人走到槐树下,树荫浓密,凉风习习,顿时觉得清爽了不少。张娜早已让人送来的水囊和干粮,三人坐在树下,一边喝水吃干粮,一边说着话。
“哥,你怎么知道扁豆花能治暑湿泄泻?”王雪好奇地问道。
王宁擦了擦汗,目光望向远方,眼中带着一丝怀念:“这是祖父教我的。小时候,有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