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劳烦孙掌柜了。”王宁走上前,目光锐利如刀,“我已让人将你的所作所为告知县衙,此刻官差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行医者,当以仁心为怀,以良药济世,你却制假售假,造谣中伤,这般行径,终究会自食恶果。”
孙玉国瘫坐在地,面如死灰。村民们纷纷围上来,指责声此起彼伏。张娜扶着郑钦文,轻声道:“嫂子,你再服几剂药,便能痊愈了。”郑钦文点点头,对着王宁深深一揖:“多谢王掌柜救命之恩,也多谢各位乡亲明辨是非。”
夜色渐深,药铺里的喧闹渐渐平息。官差将孙玉国和刘二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王宁看着案上的红蓝花,心中感慨万千。这小小的红花,不仅解了郑钦文的厄,也破了药铺的局,更让乡亲们看清了人心善恶。
林婉儿拿起一朵红花,递给王宁:“王掌柜,良药需配仁心,你做到了。”
王宁接过红花,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知道,这红蓝花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孙玉国伏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清河镇及周边村落。百草堂的名声不仅没受影响,反倒因这场假药风波愈发响亮,每日上门求诊抓药的乡亲络绎不绝,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郑钦文在丈夫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早已没了往日的憔悴。“王掌柜,张娜姐,我痊愈了!”她脸上满是笑容,对着王宁夫妇深深一揖,“多亏了你的红蓝花,还有这几日的悉心照料,这份恩情,我们夫妇永世不忘!”
王宁连忙扶起她,目光温和:“嫂子客气了,行医济世本就是我的本分。你身子刚好,还需静养,切记不可劳累。”他转头对张娜道,“取些晒干的红蓝花,再配些补气养血的药材,让嫂子带回去调理。”
张娜应声而去,王雪则端来一杯陈皮茶:“嫂子,喝杯茶润润喉。这陈皮是我哥去年晒的,理气健脾,刚好适合你现在的身子。”
正说着,钱多多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王掌柜,各位,这是我赔给百草堂的优质药材,还有上次假药的赔偿款。”他将布包放在案上,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码放着当归、川芎、黄芪等上好药材,旁边还放着一锭银子,“我已经把药材仓库盘了出去,打算跟着林姑娘学种红蓝花,以后踏踏实实地做药材生意,再也不投机取巧了。”
林婉儿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可:“种红花可不是易事,需得耐下心来,守得住寂寞。”
“我知道!”钱多多连连点头,“我已经在鹰嘴崖下租了块地,就等着林姑娘指点我种植技巧。以前是我鬼迷心窍,现在只想做些实实在在的事,弥补之前的过错。”
王宁看着钱多多诚恳的模样,心中微动:“清河镇周边的沙土不少,若是能大规模种植红蓝花,不仅能保证药材品质,还能让乡亲们多一条生计。”
这话一出,郑钦文的丈夫立刻附和:“王掌柜说得是!我们村后就有一大片沙土坡,常年闲置着,若是能种红花,我们也能跟着沾光!”
围观的村民们也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我家也有块地,适合种红花!”“王掌柜,你要是领头种,我们都愿意跟着干!”
王宁看向林婉儿,眼中带着询问。林婉儿微微一笑:“鹰嘴崖的红花种子有限,但我爹留下了不少繁育的法子。只要选对地块,悉心照料,定能种出优质的红蓝花。”她顿了顿,又道,“王伯父当年就想过在清河镇推广红花种植,只是后来身体欠佳,未能如愿。如今,倒是可以了却他的心愿。”
当下,王宁便拍板决定,由林婉儿负责传授种植与炮制技巧,钱多多提供种子和农具,他则牵头组织乡亲们开垦荒地,种植红蓝花。消息传开后,周边村落的村民都踊跃报名,短短几日,就聚集了几十户人家。
开垦地块的那日,天朗气清。王宁穿着青布短衫,挽着裤脚,和乡亲们一起挥舞着锄头。他身形清瘦,却干劲十足,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沙土上,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