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下来,照在红色的果实上,晶莹剔透,仿佛一颗颗红宝石。
约莫一个时辰后,三个竹篓都装满了覆盆子。王宁看着满满的果实,脸上露出了笑容:“够了,这些足够给孩子们配药了。我们赶紧下山,早点回去炮制药材。”
三人收拾好行囊,沿着原路返回。下山的路虽然依旧难走,但想到孩子们能得到救治,三人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林婉儿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树林,确保没有人再跟上来。她知道,孙玉国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的日子,百草堂或许还会遇到麻烦,但她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守护着百草堂,也守护着这份医者仁心。
日头偏西时,王宁三人终于背着满篓覆盆子回到百草堂。刚推开木门,就见堂内挤满了候诊的村民,孩子们的哭闹声、家长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王雪正踮着脚给众人递茶水,额角沁着细汗,见他们回来,眼睛瞬间亮了:“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张娜也迎了上来,接过王宁肩上的竹篓,指尖触到篓里温热的覆盆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快歇歇,我去烧热水,好清洗覆盆子。”王宁摆了摆手,顾不上擦汗,径直走向后院的炮制台:“不用歇,孩子们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工。”
后院的炮制台是块厚重的青石板,旁边摆着竹筛、铜锅和晒干用的竹匾,都是百草堂传了三代的老物件。王宁先将覆盆子倒进竹筛,张阳和王雪立刻围过来帮忙,三人手指翻飞,仔细挑拣着果实——剔除沾着泥土的、捏着发软的,只留下颗粒饱满、色泽鲜红的。“覆盆子入药,得选刚成熟的,太青的药效不足,太熟的容易烂,”王宁一边挑拣,一边对王雪讲解,“你记着,好的覆盆子捏着有弹性,闻着有股清甜的果香,这样的药效才足。”
王雪点头应着,指尖轻轻捏着一颗覆盆子,果然闻到了淡淡的甜香,她忍不住问:“哥,为什么不直接用新鲜的覆盆子入药,非要晒干呢?”王宁拿起一颗覆盆子,指着上面的细毛:“新鲜覆盆子水分多,容易发霉,晒干后能延长保存时间,还能让药效更稳定。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炮制方法,都是有讲究的。”
挑拣好的覆盆子倒进木盆,张娜端来温水,三人小心地清洗着,动作轻柔,生怕碰坏果实。清洗干净后,再摊在竹匾上,放在院子里通风的地方晾晒。“现在天还没黑,先晒两个时辰,等水分稍干,再用铜锅微炒,”王宁一边摆放竹匾,一边对张阳说,“你去把菟丝子、枸杞子取出来,按‘覆盆子三钱、菟丝子二钱、枸杞子一钱’的比例配好,每一份都包成药包,方便煎煮。”
张阳应了声,转身去前堂的药柜取药。药柜是紫檀木做的,分了上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贴着药材名称,张阳熟门熟路地找到标着“菟丝子”和“枸杞子”的格子,拿出小秤仔细称量,每包药材都称得丝毫不差——他跟着王宁学医三年,最记挂的就是“药材无小事,分毫定生死”这句话。
两个时辰后,夕阳西下,覆盆子晒得半干,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白霜。王宁将铜锅架在炭火上,待锅微热,便将覆盆子倒进去,用竹铲轻轻翻炒。炭火的温度透过铜锅传上来,覆盆子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引得趴在门口看热闹的孩子直咽口水。“炒覆盆子要小火慢炒,火大了容易糊,”王宁手腕轻转,竹铲在锅里画着圈,“你看,炒到果实微微发皱,颜色变深,就可以了。”
王雪凑在旁边看着,只见原本鲜红的覆盆子,在铜锅里慢慢变成了深红色,表面的细毛也变得更明显,她忍不住赞叹:“原来炮制覆盆子还有这么多门道。”王宁笑了笑:“咱们中医讲究‘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每一步都不能马虎,不然药效就差远了。”
炒好的覆盆子冷却后,王宁便开始煎煮汤药。他将一包药材放进陶罐,倒入山泉水,水量刚好没过药材,然后将陶罐放在炭火上,先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煮。“煮覆盆子汤药,火候最关键,”王宁守在陶罐旁,时不时用木勺搅动一下,“大火烧开是为了让药材的有效成分尽快析出,小火慢煮是为了让药效更温和,孩子喝了不容易伤脾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