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林姑娘,要不你跟我回百草堂吧?村里正缺懂药材的人,你要是能帮忙,真是太好了!”王雪诚恳地邀请。林婉儿笑了笑:“我本就是行医救人,既然清溪村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两人提着药材,沿着小溪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满篮橙红色的胡颓子果实上,像是撒了一层碎金。王雪看着身边的林婉儿,又看了看篮子里的药材,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了这胡颓子,再加上林婉儿的帮忙,哥哥一定能治好村民们的病。
百草堂的后院里,阳光刚驱散晨雾,便晒得青石地面暖融融的。王宁、张阳药师、林婉儿正围着竹篮里的胡颓子忙碌,张娜则在一旁烧着热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张阳药师先拿起几颗胡颓子果实,指尖捻去表面的细绒毛,对众人说:“这果实要先洗净,再放在竹筛里晒干,等水分收得差不多了,煮水时药效才稳。”他边说边示范,布满老茧的手动作轻柔却精准,将果实一个个摆进竹筛,“切记不能用炭火烘,会烤焦果肉里的生津成分,就白费这好药材了。”
林婉儿则拿起胡颓子的根,用小刀仔细刮去外皮,露出里面浅褐色的木质部分:“根须要剪干净,切成薄片,煎水时才能让药性充分融出来,正好治村民们的咽干口渴。”她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切好了一小盘根片,又拿起新鲜的叶子:“叶子不用晒,洗净捣烂就能外敷,对付风寒引发的痈肿最管用。”
王雪蹲在一旁,认真学着炮制的步骤,时不时点头记在心里。王宁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可随即又想起一件事:“这胡颓子毕竟是野果入药,村民们未必敢用,得先找个人试药才行。”
话音刚落,里屋传来孩童的哭声——是李阿婆的孙儿又闹起来了。张娜擦了擦手,走出来说:“那孩子拉了两天,人都瘦了一圈,刚才喝了姜汤也没缓过来,要不……就用这胡颓子试试?”
王宁犹豫了一下,看向张阳药师。张阳药师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查了药书,胡颓子性平,就算不对症也不会伤体,眼下情况紧急,不妨一试。”
王宁立刻取来晒干的胡颓子果实,放进陶罐里,加了些清水,在灶上慢慢煮。不一会儿,陶罐里就飘出淡淡的酸甜味,与寻常草药的苦涩不同,倒有几分果香。他倒出药汁,放温后,跟着张娜走进里屋。
李阿婆正抱着孙儿急得直掉眼泪,见王宁进来,连忙让开。王宁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喂到孩童嘴边。孩童起初还抗拒,可药汁带着点甜味,他便小口小口喝了下去。一碗药汁喝完,孩童的哭声渐渐小了,没过多久竟靠在李阿婆怀里睡着了,额头上的盗汗也少了些。
众人都松了口气,李阿婆握着王宁的手,哽咽道:“王大夫,要是娃能好,我这辈子都记着您的恩情!”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药铺门口又传来刘二的声音,这次他嗓门更大了:“大家快来看啊!百草堂拿野果给人治病,要是吃死了人,谁负责啊?孙大夫说了,这野果有毒,王宁是想害大家!”
村民们被吸引过来,围在药铺门口议论纷纷,有人脸上露出恐惧,还有人指着竹筛里的胡颓子果实,说看着就像山里的毒果子。王宁正要出去解释,却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衫、背着钱袋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常年在各村收药材的钱多多。
钱多多挤开人群,看到竹筛里的胡颓子,眼睛一亮:“这不是胡颓子吗?怎么成毒果子了?”他转头瞪了刘二一眼,“你懂不懂药材?这胡颓子在南方好多地方都是正经药材,能止泻生津,我每年收药材的时候,都能收到不少。”
刘二脸色一变,强辩道:“你别胡说!这就是野果,哪是什么药材?”
“胡说?”钱多多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一本翻得卷边的《本草备要》,翻开其中一页,递到村民面前,“你们看,这里写得明明白白:‘胡颓子,味酸涩,性平,止泻痢,生津液’。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用这药治好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会有毒?”
村民们凑过去一看,药书上的文字和张阳药师之前翻的《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