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孙玉国和刘二下意识地回头,林婉儿趁机上前一步,木杖轻轻一挑,就将孙玉国腰间的钱袋挑落在地,钱袋里的铜钱撒了一地。孙玉国惊呼一声,弯腰去捡钱袋,林婉儿对着王宁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王宁立刻背起药篓,张阳药师拉起王雪,四人转身就往山下走。孙玉国捡起钱袋,抬头一看,四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他气得跳脚,却又不敢追——刚才林婉儿露的那一手,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嘴里恨恨地骂道:“王宁,你给我等着!”
四人顺着山路往山下走,王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林姐姐,你刚才太厉害了!孙玉国肯定气坏了!”
林婉儿收起木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只是吓吓他们,免得他们纠缠。咱们赶紧把余甘子带回镇上,早点给患者制药才是正事。”
王宁点点头,看着药篓里满满的余甘子,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患者康复后,脸上露出的笑容。
背着满篓的余甘子回到百草堂时,日头已偏西,橘红色的霞光透过窗棂,落在堂屋中央的药炉上,映得铜制的炉身泛着暖光。张娜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四人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快步上前接过王宁肩上的药篓:“可算回来了,路上没出什么事吧?陈婶下午还来问了两回,说孩子烧得更厉害了。”
“路上遇到点小插曲,不过没事。”王宁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落在药篓里的余甘子上,语气急切,“快把药炉腾出来,我现在就炮制余甘子,争取今晚就能煎出药来。”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王雪将余甘子倒在竹筛里,仔细挑拣着,把虫蛀或软烂的果实挑出来扔掉;张阳药师从药柜里取出干燥的竹席,铺在院子里,准备晾晒余甘子;林婉儿则帮忙清洗药罐,擦拭药炉,动作娴熟利落。王宁站在柜台后,取出一把小巧的铜刀,将余甘子逐个切开,露出里面淡绿色的果肉和细小的果核。
“哥,这余甘子切开怎么有点涩啊?”王雪凑过来,忍不住捏起一小块果肉尝了尝,立刻皱起眉头,“入口是苦的,咽下去才有股淡淡的甜味。”
“这就是它名字的由来。”王宁一边切着果实,一边解释,“《图经本草》里说‘啖之,初觉味苦,良久更甘’,它的药性也藏在这‘先苦后甘’里。性凉,能清热,味甘酸可生津,涩则能收敛,正好对应咽喉肿痛、高热伤津的症状。”
张阳药师闻言点点头,将挑拣好的余甘子均匀铺在竹席上:“不过这生果药性偏凉,直接煎药,脾胃虚寒的人喝了怕是会腹泻。王兄,你打算怎么炮制?”
“我想先将一部分余甘子晒干,研磨成粉,方便携带和服用;另一部分用蜂蜜炙过,既能缓和寒性,又能增强润肺利咽的功效。”王宁放下铜刀,走到药柜前,取出一罐蜂蜜,“之前陈婶说孩子咽不下药,用蜂蜜炙过,口感能好些,孩子也容易接受。”
说罢,王宁将药炉点燃,倒入适量的清水,待水烧开后,将新鲜的余甘子放进药罐,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煎。药罐里的水渐渐变成淡褐色,一股清甜中带着酸涩的药香弥漫开来,驱散了堂屋里原本的焦虑气息。
夜幕降临,百草堂的灯烛被点亮,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众人忙碌的身影。王宁守在药炉边,时不时用长勺搅拌一下药罐里的余甘子,目光专注而认真。张娜端来一碗温热的米汤,递到他手里:“忙了一下午,先喝点米汤垫垫肚子,药还得等会儿才能好。”
王宁接过碗,刚喝了两口,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婶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王药师,您快看看,孩子烧得都快糊涂了,嘴里还一直喊着喉咙痛!”
王宁立刻放下碗,快步走到孩子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紧锁:“烧得很厉害,喉咙已经肿得快堵住了。张娜,快把刚煎好的余甘子药汁倒一碗来,再加点蜂蜜。”
张娜连忙取来一个白瓷碗,倒出温热的药汁,加入一勺蜂蜜,搅拌均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