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多收些玉米须,让更多人知道这玉米须是个好东西。”
而另一边,济世堂的门板关了大半,只留一道缝透着里面昏黄的光。刘二蹲在柜台后,正用布擦着沾了霉斑的玉米须,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慌忙把布藏到桌下——进来的是孙玉国,他穿件油亮的绸缎马褂,往日里梳得整齐的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脸上满是焦躁。
“师父,咱这药铺真没人来了?”刘二搓着手站起来,鼻尖上沾着点玉米须的碎渣,“今早李婶来问药,一听还是咱之前的玉米须,扭头就往百草堂走,说那边的药喝了管用。”
孙玉国狠狠拍了下柜台,药斗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没用的东西!当初让你收玉米须,谁让你专捡发霉的?还掺玉米叶!现在好了,全镇人都知道咱卖假药!”他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算盘就往地上摔,算珠滚得满地都是。
刘二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他哪是故意收坏的?前阵子孙玉国说要压低成本,让他用三文钱一斤收玉米须,村民们宁愿把好的送给百草堂,也不肯贱卖给他,他只能去捡人家扔了的霉货,还偷偷捋了些玉米叶充数。
正闹着,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孙玉国以为是买药的,赶紧整了整马褂,喊了声“请进”,抬头却见是钱多多,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药材的伙计。
“孙掌柜,别来无恙啊?”钱多多笑眯眯地走进来,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药堂,最后落在柜台上的霉玉米须上,“我听说你这儿玉米须存货多,特意来看看,南方药商正收这个呢,给的价钱可不低。”
孙玉国脸色一僵,慌忙用布盖住玉米须:“没……没多少存货,都卖完了。”
“卖完了?”钱多多故作惊讶,弯腰捡起一片掉在地上的玉米叶,“那这是什么?孙掌柜,你这玉米须里掺玉米叶,还敢卖给药民,就不怕出人命?”他声音陡然提高,门外路过的村民纷纷停下脚步,扒着门缝往里看。
孙玉国额角冒出汗,伸手想去拉钱多多:“钱老板,有话咱屋里说,别在外人面前嚷嚷。”
“外人?”钱多多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外的村民,“这些都是吃了你假药的乡亲!前几天王大夫用玉米须治病,你却让刘二散布谣言,还卖掺假的药,害得人家恶心呕吐,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话一出,门外的村民炸开了锅。李婶挤进来,指着孙玉国的鼻子骂:“好你个孙玉国!我家老头子喝了你家的药,拉了三天肚子,你还说百草堂的药是假的,你才是黑心肝!”
刘二见势头不对,偷偷往门后溜,刚摸到门槛就被村民拉住。“你别想跑!是你收的霉玉米须,还掺了玉米叶,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村民们围着刘二推搡起来,吓得他脸色惨白。
孙玉国见状,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好扶住了柜台。他行医多年,最看重脸面,如今被当众揭穿造假,以后在青溪镇再也抬不起头了。“钱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帮我劝劝乡亲们,我再也不敢了……”
钱多多叹了口气:“知错就改还不晚。王大夫常说,药材无贵贱,对症就是好药。玉米须虽不值钱,可掺了假就成了害人的东西。你现在把假药都烧了,再去百草堂给乡亲们赔个罪,或许还有转机。”
孙玉国咬了咬牙,转身冲进内堂,抱出一筐掺假的玉米须,又让刘二把藏在床底的霉药材都搬出来,堆在药铺门口。他划亮火柴,火苗“腾”地窜起来,烧得玉米须噼啪作响,黑烟带着霉味飘向空中。
村民们看着燃烧的假药,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李婶说:“孙掌柜,你要是早这样,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烧完假药,孙玉国脱下马褂,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短衫,跟着钱多多往百草堂走。路过玉米地时,见王雪正教村民们挑选玉米须,她手里拿着一根棕黄的玉米须,大声说:“大家记住,要选这种纤维坚韧、没霉点的,煮水时用文火,煮半个时辰药效最好!”
到了百草堂,王宁正在给郑钦文换药。郑钦文的腿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正帮张阳整理药柜。见孙玉国进来,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孙掌柜,你来了?王大夫刚还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