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相信,有了这些乌梅,青石镇的风波很快就能平息。
天刚蒙蒙亮,青石镇东头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王宁坐在马车上,眼瞅着熟悉的青石板路越来越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车斗里的乌梅用粗布盖着,掀开一角,黑紫色的果实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那股淡淡的酸香透过布缝飘出来,让他想起梅子岭老汉说的“解渴又止咳”的话。
马车刚停在百草堂门口,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张娜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跑出来,月白布衫上还沾着些药汁,看见王宁,眼睛一下子亮了:“你可算回来了!昨晚又有三家村民来敲门,虎娃烧得直说胡话。”王雪也跟着跑出来,双丫髻歪了一个,手里还攥着个没包完的药包,看见车斗里的乌梅,蹦着问:“哥,这就是你说的乌梅?能治好大家的病吗?”
“能!”王宁跳下车,一把扶住迎上来的张阳。老药师的山羊胡上沾了点白霜,显然是等了许久,他手里还攥着个脉案,声音有些沙哑:“我昨晚又把村民的症状捋了一遍,肺虚久咳的有十七人,肠滑腹泻的二十四人,孩童蛔厥腹痛的有九个,正好对应乌梅的药性。”
说话间,屋里的村民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王宁没顾上歇脚,立刻让王雪把乌梅搬到后院,又让张阳取来杏仁、白术、生姜、花椒这些药材,在院里支起了三口大铁锅。“张娜,你烧第一锅水,放乌梅和杏仁,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给咳嗽的村民喝;张阳叔,你第二锅放乌梅和白术,煮的时候加两勺蜂蜜,止泻效果更好;小雪,你跟我来,咱们煮乌梅汤给孩子们喝。”
王雪跟着王宁来到第三口锅前,看着他抓了一把乌梅放进水里,又切了几片生姜、抓了一小把花椒扔进去。“哥,为啥要放生姜和花椒啊?”她一边帮着烧火,一边好奇地问。王宁搅了搅锅里的水,解释道:“乌梅酸能安蛔,但性子偏涩,生姜温胃,花椒散寒,三者搭配,既能把蛔虫引出来,又能护住孩子们的脾胃,不会伤了正气。你记着,中药配伍讲究‘君臣佐使’,乌梅是君药,生姜和花椒就是臣药,少一样都不行。”
不一会儿,三锅药汤的香味就飘满了整条街。张娜用粗瓷碗盛了一碗乌梅杏仁汤,递给蹲在墙角咳嗽的李家婶子:“婶子,趁热喝,喝了能舒服点。”李家婶子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嗯,酸酸的,喝下去嗓子里暖暖的,不那么痒了。”
这边刚送完汤,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吵嚷。刘二提着个空药碗,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回春堂的伙计。“王宁!你这什么破酸水,我家掌柜说了,这玩意儿就是酸腐的果子,喝了会毒死人!”他把空碗往地上一摔,碎片溅了一地。
村民们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有的往后退了退,有的则护在锅边,生怕药汤被打翻。王宁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素色布裙的女子从人群里走出来。这女子眉目清秀,腰间挂着个药囊,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之前一直在堂里帮着照看孩子,此刻走到刘二面前,淡淡开口:“你说乌梅是毒果子?那你常年反酸水,夜里睡不着,怎么昨天喝了我用乌梅配苏打煮的水,今天就不吐酸水了?”
刘二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那是碰巧好了!跟这破果子没关系!”林婉儿从药囊里拿出一颗乌梅,递到他面前:“《本草备要》里写着,乌梅‘性平,味酸涩,敛肺涩肠,生津安蛔’,你胃酸过多,是因为胃阴不足,乌梅能生津养胃,配上少量苏打中和酸性,正好对症。你自己喝了见效,怎么反倒说它是毒果子?”
说着,林婉儿又转向村民们,举起手里的乌梅:“大家看,这乌梅是梅树的果实,半熟时采收,低温烘干后闷黑,不是什么酸腐之物。前几天孙掌柜卖的‘止泻止咳散’,里面掺了泻盐,所以喝了会加重咳嗽腹泻,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官府验药。”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之前买过回春堂药的人纷纷拿出药包,嚷嚷着要去验药。刘二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几个村民拦住。孙玉国躲在街角,看见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