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络啊。”
“经络?”王宁猛地抬头,眼睛亮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丝瓜架下,摘下一根老丝瓜,伸手掰开。干枯的瓜皮一裂两半,里面露出雪白的网状纤维,一丝丝交织在一起,真的像极了医书里画的经络图。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书房,从书架上翻出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手指飞快地在书页上滑动。
“找到了!”王宁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张娜和张阳连忙凑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丝瓜络,味甘,性平,归肺、胃、肝经,主祛风通络,活血下乳。治痹痛拘挛,胸胁胀痛,乳汁不通。”张娜眼睛一红,抓住王宁的胳膊:“这么说,雪丫头有救了?”
王宁点点头,手里攥着那根老丝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快步走到后院,拿起剪刀,剪下所有的老丝瓜:“张阳,你现在就去镇上各家农户看看,谁家有老丝瓜,不管多少,我们都买下来。记住,一定要选这种完全干枯、纤维完整的,有霉变的绝对不能要。”张阳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王宁拿着丝瓜走进药房,先把瓜皮剥掉,取出里面的网状纤维,又用清水仔细冲洗干净,放在竹筛里晾干。阳光透过药房的窗户,照在雪白的丝瓜络上,那些纤细的纤维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取来一口砂锅,放入丝瓜络,又加了几片生姜和红枣,倒上清水,坐在炉边,慢慢熬了起来。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混着院子里的丝瓜叶香味,飘进耳房。王雪躺在床上,闻到这股陌生的药香,轻轻皱了皱眉。王宁端着药碗走进来,坐在床沿:“雪丫头,这是用丝瓜络熬的药,医书上说能通乳,你先喝了试试。”王雪看着碗里褐色的药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药味不算苦,带着点淡淡的清甜,喝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竟没那么难受了。
王宁坐在床边,看着妹妹喝完药,又用剩下的药渣煮了水,浸湿棉布,轻轻敷在她肿得发亮的乳房上。“哥,这真的能有用吗?”王雪轻声问,眼里带着一丝希望。王宁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去:“会有用的。你放心,哥一定让你好起来,让孩子有奶吃。”
夜色渐深,青溪镇安静下来,只有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炉边,守着那锅还在慢慢熬着的丝瓜络药汤,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不知道这不起眼的丝瓜络,能不能真的救妹妹,能不能救那些还在痛苦中煎熬的村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不仅是妹妹的命,更是百草堂的名声,是青溪镇百姓对他的信任。
天刚蒙蒙亮,青溪镇的河面上还飘着一层薄雾,百草堂后院的鸡刚打了第一声鸣,王宁就猛地从药房的竹椅上坐了起来。他守着那锅丝瓜络药汤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才眯了一会儿,梦里全是王雪疼得扭曲的脸和婴儿嘶哑的哭声。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向耳房。推开门时,却意外地没听见孩子的哭声。晨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雪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孩子,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见王宁进来,她眼睛一亮,声音里满是惊喜:“哥!你快看,孩子刚才吃奶了!”
王宁快步走过去,只见婴儿含着乳头,小嘴巴一鼓一鼓的,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王雪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眼底有了神采:“昨天半夜我就觉得胸口不那么胀了,天亮的时候,奶水流出来了!这丝瓜络的药,真的管用!”
张娜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来,看见这一幕,眼圈一红:“谢天谢地,总算好了。我今早去院子里看,那些晾着的丝瓜络被露水打湿,倒比昨天更白了些。”王宁伸手摸了摸竹筛里的丝瓜络,纤维柔软却有韧性,指尖还沾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对张娜说:“你再熬一锅药,让雪丫头巩固一下。我去前堂看看,张阳应该快回来了。”
刚走到前堂,就看见张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王大夫,您看!”张阳把布袋子往柜台上一放,里面的老丝瓜滚了出来,“镇上农户听说咱们要老丝瓜治奶病,都特别乐意,有的还说不要钱,让您先拿去救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