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虽云游四方,却见不得有人糟践药材、欺负良善。”林婉儿从药篓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王宁,“我前几日路过这后山,采了些黄荆子晒干,本想留着备用,现在看来,倒是能解王药师的急。这黄荆子性温,你拿去给村民入药,莫要让这些人的恶行,耽误了治病的大事。”
王宁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干燥的黄荆子,心里一阵暖流。他对着林婉儿拱了拱手:“多谢林姑娘相助。”刘二狗和郑钦文见林婉儿不好惹,又怕再待下去吃亏,互相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顺着山坡跑了。王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对王宁说:“哥,肯定是孙玉国让他们来的,太过分了!”王宁握紧了手里的布包,眼神坚定:“不管他们怎么闹,咱们先把药材带回村里,村民还等着呢。”林婉儿笑着点点头:“我陪你们一起下山,也好帮你们看看路。”
三人收拾好东西,顺着原路往山下走。雾气渐渐散了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满地的落叶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回到青石村时,雨已经停了,天边漏出一抹浅金色的光。百草堂的木门一推开,药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张娜正站在柜台后焦急地张望,见三人回来,连忙迎上去:“阿宁,小雪,你们可算回来了!小虎又咳嗽了,李阿婆的儿子也来问了两趟。”
王宁没顾上歇脚,径直走到里屋的炮制台边。这台子是用整块老松木做的,表面被磨得光滑发亮,台面上摆着竹筛、铜碾、瓷盆。他解开林婉儿给的布包,将晒干的黄荆子倒在竹筛里,指尖轻轻拨动着颗粒:“娜姐,你烧些热水来,先把黄荆子淘洗一遍;小雪,你去把灶上的砂锅洗干净,等下用来煎药。”王雪应了一声,背上的粗布包还没放下,就快步往灶房跑。林婉儿站在炮制台边,看着王宁熟练地晃动竹筛,筛掉黄荆子里的碎叶和杂质,轻声说:“黄荆子入药前淘洗很关键,既能去除表面的浮尘,又能让药材稍微吸点潮气,等下碾的时候更容易出药效。”
王宁点点头,将淘洗干净的黄荆子倒进瓷盆里沥干:“林姑娘说得是。我师父以前教过,这类果实药材,要么生用,要么微炒,炒过之后能增强它温肺化痰的功效。今天村民多是寒痰咳嗽,我打算稍微炒一下。”说着,他点燃炮制台下的小炭炉,放上一口干净的铁锅,等锅微热后,将沥干的黄荆子倒了进去。铁锅与黄荆子碰撞,发出清脆的“沙沙”声。王宁握着长柄木铲,不停地翻炒着,动作均匀而缓慢。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专注的脸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丝毫没察觉,只盯着锅里的黄荆子——看着它们从棕褐色渐渐变得油亮,辛香也越来越浓郁,才关火将黄荆子盛出来,倒进铜碾里。
“哥,砂锅洗好了!”王雪端着砂锅跑进来,见王宁在碾药,连忙凑过去帮忙。她学着王宁的样子,双手握着碾杆,用力往前推,铜碾子在碾槽里滚动,将黄荆子碾成细细的粉末。“以前总觉得碾药容易,没想到这么累。”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笑得眉眼弯弯,“不过闻着这药香,就觉得很安心。”林婉儿看着兄妹俩默契的样子,拿起一小撮碾好的黄荆子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火候正好,粉末也细,这样入药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
这时,门外传来李阿婆儿子的声音:“王药师,我娘又咳得厉害了,您这儿有药了吗?”王宁连忙放下碾杆,拿起瓷勺舀了些黄荆子粉末,又从药柜里找出紫苏叶、生姜片,按比例配好:“李大哥,你别急,这是给阿婆的药。黄荆子配紫苏、生姜,能祛风散寒、化痰止咳,你回去后用砂锅加水煎,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煎半个时辰,让阿婆温服,一天两次。”他一边说,一边将药材包好,又叮嘱道:“煎药的时候别盖紧盖子,让药气散散,免得阿婆喝了上火。另外,让阿婆多喝些温水,注意保暖,别再受了寒。”李阿婆的儿子接过药包,紧紧攥在手里,连连道谢:“多谢王药师,我这就回去给我娘煎药。”
送走李大哥,王宁又给小虎配药。他取了些黄荆子粉末,加了点甘草粉,用温水调成糊状:“小虎年纪小,脾胃弱,加些甘草能缓和黄荆子的辛温,也能让药味甜些,他更容易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