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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孙玉国的药铺内,刘二狗正为雇主包扎受伤的手臂。药商盯着窗外初升的朝阳,翡翠耳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王宁,这只是开始。\"他握紧手中的密信,信纸边缘印着西域商队的徽记,\"等这批番药到手......\"
秋雨淅沥,青石街道被冲刷得发亮。百草堂门前却排起长队,百姓们撑着油纸伞,伞面绘着的莲花、松竹在雨中晕染成墨色。王宁站在药柜后抓药,月白长衫换了新的,袖口仍留着淡淡的焦痕,檀香木手串随着动作轻叩药斗。
\"王大夫,我家小儿还是整夜哭闹,烦躁不安......\"一位妇人抱着孩子挤到柜台前,襁褓里的孩童小脸通红,额间还贴着退热的薄荷膏。
王宁搭脉片刻,目光落在孩子颈间的金锁上——锁面刻着的\"长命百岁\"已被磨得模糊。\"还是暑湿未清,心火旺。\"他取出改良后的淡豆豉,与钩藤、灯心草配伍,\"这剂药煎成温服,今夜便能安睡。\"
话音未落,街道尽头传来铜锣声。八名皂隶举着\"官\"字灯笼开道,中间停着顶青布官轿。轿帘掀开,露出孙玉国得意的面容,他身旁坐着个身着绯袍的中年男子,腰间玉带嵌着的和田玉在雨中泛着冷光。
\"王掌柜好大的架子!\"孙玉国摇着折扇跨下轿,金丝绣边的藏青长袍一尘不染,\"这位是府衙新来的李推官,特来查验你家'害人'的淡豆豉!\"
李推官抚着三缕长须,目光扫过药柜上的《本草纲目》:\"有人状告百草堂以霉变之药牟利,本官不得不察。\"他抬手示意皂隶,\"把所有淡豆豉封存,送往验药局!\"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王雪攥紧药戥子,银铃铛在颤抖中发出细碎声响:\"我们的豆豉是按古法炮制,经得起查验!\"张阳药师却按住她的手,布满老茧的掌心微微发颤——他知道,验药局早被孙玉国收买。
林婉儿不知何时闪到李推官身后,玄色劲装隐在雨幕中:\"若查验不公,别怪我们不客气。\"她腰间软剑轻响,惊得奴隶们手按刀柄。
\"放肆!\"李推官拍响惊堂木,\"三日后,验药局公审,若有冤屈,尽管申诉!\"
当夜,百草堂后堂灯火通明。王宁将最后一份豆豉样本浸入雪水,观察菌丝变化。张娜在旁研磨朱砂,发间玉簪换成了素银步摇,靛蓝色围裙上沾着研磨的药粉:\"孙玉国今日去了城西码头,和西域商队密会。\"
钱多多突然从天窗翻入,绸缎马褂被雨水浸透,金线绣的凤凰晕成暗红:\"我查到了!孙玉国从波斯商人手中购得'迷幻草',这草晒干后与淡豆豉外形相似,却有毒性!\"他掏出一小包草叶,\"这是我冒险偷来的样本。\"
王宁瞳孔骤缩。迷幻草的锯齿状叶片与淡豆豉发酵后的菌丝极为相似,若混入其中......\"张药师,立刻写诉状!\"他握紧拳头,\"明日我便去府衙,申请现场查验!\"
三日后,验药局内气氛凝重。孙玉国端坐在客座,翡翠耳坠在烛光下晃得人眼晕。李推官高坐主位,惊堂木旁摆着两盘\"淡豆豉\"——一盘来自百草堂,一盘贴着孙记药铺的封条。
\"开始查验!\"李推官话音未落,孙玉国已抢先开口:\"启禀大人,百草堂的豆豉颜色暗红,定是腐坏所致!\"他抓起样本高举,\"反观我孙家药铺的豆豉,色泽乌黑,才是上品!\"
王宁上前一步,月白长衫在穿堂风中鼓起:\"孙老板可知,真正的淡豆豉经黄酒荷叶炮制,表面会生成'银霜'?\"他取出放大镜,\"请看——\"
众人凑近,只见百草堂的豆豉表面泛着细密的银白菌丝,如霜似雪;而孙记药铺的样本,虽颜色乌黑,却隐隐透着诡异的紫斑。
\"这......这是光线问题!\"孙玉国额角冒汗,折扇在掌心捏出褶皱。
钱多多突然站出,甩出一卷账册:\"大人,这是孙玉国与西域商人的交易记录!\"绸缎马褂上的水迹未干,\"迷幻草每两售价十两白银,比黄金
